错了错了!死掉两个后明明就应该是六个的呀,怎么这里会有七个疯子?她的目光突然落在其中的一位靠在墙边的美女身上,一位大眼睛,面无表情的美丽女人!身披白裙,怀抱琵琶,没有琴弦的琵琶。雪宝顿时就蒙了,伊玉儿?她居然又看到伊玉儿了!这次还是错觉吗?不是!绝对不是!使劲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记,一直都是那么的真实!这里只有她的头发是柔顺干净的,一袭雪白的连衣裙干净而整洁。紧紧地逼视着自己的目光流露出淡淡的忧郁,根本不像是一个疯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雪宝居然不忍看她的目光,飞快地垂下头,继续挣扎起来。“我才是少夫人!”她听到另一位疯女人不高兴地叫道。“不,你们都不是,我才是!”她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沉,是那种仿佛发不出声音般的沙哑,声音得只能勉强听清。雪宝愣了,颜少安?那个总是带着暖和笑容的颜老爷?雪宝讶然地瞪着她,一时间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跟她这句话?她到底有没有疯?可是,女子却转身缓缓离去,回到原来的地,坐下继续弹奏她怀里的琵琶。“你们在干什么!全部给我住手!”刘姐的一声大怒,疯女人们乖了,谁也不敢动一下。“都进去吃饭吧。”刘姐的声音缓和下来,对她们道。||疯女人们听到有饭吃,高高兴兴地往屋里跑去。刘姐跟在她们身后进屋,经过伊玉儿身边的时候,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催她进去吃饭,那感觉就像她看不到伊玉儿的存在。雪宝想不透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再多想下去了。试着移动了一下脚步,然后在刘姐发现她前悄然离去。失魂落魄地走了好久,回头看了一眼表面富丽堂皇的南院,她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探究了,她的心脏受不了呀!回到主屋,她深吸口气后走了进去,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将脸埋进枕头内,回想着刚刚所经历的一幕幕。最让她不解的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她那句话,她明明就很正常,为什么也一起被关进去了?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那位专门伺候雪宝的大龄女佣,笑眯眯地道:“少夫人,你刚刚没吃晚餐,老爷让我给您送来呢。”“放桌面上吧,谢谢。”雪宝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在女佣转身离去时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子。盯着她问道:“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嗯,少夫人您问吧。”容折回身子,盯着她含笑道。雪宝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问呢?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心思一动,微笑道:“我在大少爷的房里看到一张很好看的相片,一位大眼睛的女人,她是大少爷的窝在被子里面,身子却越抖越利害,南院的那一幕幕惊恐的画面扎进她的脑海,却怎么样也挥不去了。夜越来越深,她的心里就越来越怕。最后索性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人也就是她的那位吸血老公了,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头一次,她想他了!如是,下床趿了一双拖鞋便往颜君毅的卧房走去,经过那条静谧的回廊时,无意识地加快了步子,仿佛四周有什么西在窥视着自己一样。连门都来不及敲,便直接闯进颜君毅的卧房。然后,她听到杯子落地的闷砰声,心头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来得极不是时候,两位酷哥在一位美女的身上取血,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一幕!而落地的杯子,血水染红了羊毛地毯,雪宝看到了每个人脸上闪过的不满,然后看向沙发上的颜君毅,他的脸上同样出现了不满。“大少爷,对不起,我再去带一位女子过来。”酷哥冷炎歉意地开口道。“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颜君毅意有所指地望了雪宝一眼,脸上尽显邪恶的笑意。“不要!”雪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右手腕,转身往门口逃去,天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其实比南院中的那群女人更可怕?!双手刚扶上门把,门上便多了一只大掌压在上面,鬼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闯完祸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我感冒了……咳咳……!”雪宝象征性地咳了几声,焦急道:“真的,我的血不能吃,会传染给你的……!”完,弯腰从他的手臂下面钻了进去,飞奔着往大床上躲。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冲进被窝里面,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身子在被窝里面抖动!这个男人居然要喝她的血?太可怕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变态的病要靠女人的血来维持?她一定要去查查清楚才行。否则总有一天会被她这个吸血鬼老公吸干,一点血倒是没什么,可是她从最怕疼了,只要想到自己的血管被人割破就毛骨悚然起来。在被窝里面呆了半晌,外面都没有半点动静,雪宝惊疑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望向外面。发现冷炎已经带着那位美女离去了,屋里只剩下颜君毅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夜空轻啜杯中的红酒。难道没有血喝改喝红酒了吗?红酒能喝得出血的味道吗?不解。颜君毅在落地窗倒映出来的影像中看到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转身走了过来,将酒杯放在床头桌上,俯视着她:“吧,这次闯进来又是为了什么?”没事她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点他早就摸透了。弯腰将手掌伸进被窝内,握住她胸前的丰满嘲弄道:“是不是想这样?”“色鬼!”雪宝脸色一红,大力地推开他的手,心里却在疑惑着他到底知不知道伊玉儿被关在南院的事。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怎么会跑到伊玉儿的墓地里去思念她?可是她要告诉他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独闯了南院会不会当场掐死她?她的心里突地涌起一阵寒流,决定先不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