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歌:工作还是那样,这边天气比较热,四月份就跟夏天一样了,你可能会不太习惯。
张延歌突然想起租房子的问题,也不能太自作多情,邵兴然不一定愿意屈尊跟他挤在一个小地方,于是试探着问:你到时过来是先跟我挤一挤,还是说我帮你在这附近先租好房子?
邵兴然:方便的话,还是先住你那里吧,等工作的事情确定好了再说。
张延歌简直欢喜得过了头,连忙回:我也是这个意思!
邵兴然:那具体时间确定了我再联系你。
然后是两个月的等待,张延歌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三月底开始,张延歌就像个待嫁的新娘患上婚前综合征,各种忧虑随之出现,焦虑且茶饭不思,晚上还睡不好,尽是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在邵兴然面前各种出丑。
周末的时候,就发神经一样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收拾杂物打扫卫生,他以前都是一个月难得打扫一次。
把该换新的生活用品一股脑全换了,还咬着后槽牙买了更高一个档次的来代替,然后是给邵兴然准备的拖鞋毛巾之类,就像对待即将到来的女朋友般用心。
书上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世界很狭小,自卑的拿不出手。
张延歌想起这话,一瞬间又苦闷起来,哭的心情都快有了,神经质的又开始希望邵兴然还是改变主意别来沿海地区最好了。
就在这反反复复的复杂心情里,终于等到了邵兴然的确切消息,他五月二号的机票,下午三点半到达。
五一国定假日,张延歌完全没有享受到放假的惬意,二号一大早就起床,把房子又收拾了一遍,满身大汗之后去冲了个澡,然后在简易衣柜里翻衣服,换了两套衣服都不满意。
其实张延歌长得很好,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只不过头发、眉毛和瞳孔都是浅棕色的,嘴唇又因为运动不足缺乏血色,所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没有颜色,显得有点苍白。
张延歌内心抓狂:我要不要买个口红为自己添点颜色啊啊啊!
最后他还是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出了门。
在早餐店慢悠悠吃了肠粉,然后搭地铁转乘大巴去机场,到达机场的时候才中午十二点,张延歌找了个机场附近的快餐店坐下等,下午一点的时候买了份中餐吃,然后不停地看手机时间,度秒如年。
到了三点,张延歌麻利的爬起来赶去出口等,厅里有不少来接机的人,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还有接客人的导游举着小旗子。
不多久出来一波人,张延歌左看右看没看到邵兴然,担心两人会走岔错过,连忙给邵兴然发了个信息,发完信息抬头,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在远处举着手机对他挥手,嘴角挂着好看的笑,正是邵兴然!
邵兴然拉着两个行李箱,一身休闲的打扮,长袖棉麻上衣配深棕色裤子,可能是这边温度较高,袖子被高高卷起,头发应该是不久之前才理过,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味道。张延歌觉得,就连邵兴然的走路姿势都与众不同,特别吸引人。
他几步跑过去,接过一个行李箱拖着,笑问:“饿了没?”
邵兴然:“还好,之前随便吃了一点飞机餐。”
张延歌觉得邵兴然现在的声音都充满磁性,他对邵兴然的向往之情已经快要无药可救泛滥无边了。
邵兴然问:“从机场到你住的地方大概要多长时间?”
张延歌:“两个小时足够了。”
“嗯。”邵兴然唔了一声之后,转头看张延歌,“怎么觉得你比过年时还瘦了?”
张延歌尴尬,他生来就长成这样,总是一种缺乏颜色的瘦弱感觉,他也没有办法,加上最近几个月,的确是因为邵兴然即将到来而激动地吃不好睡不香,但这理由绝对说不出口啊。
“呵呵呵,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张延歌抓抓头,随口拉出最老套最不会出错的理由搪塞。
邵兴然又唔了一声。
出了机场,张延歌也没说往哪走,只自顾自在前面划着快步。其实是因为他内心激动,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出于掩饰,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