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个保鲜措施,吃不了堆着,不还得发霉坏了吗?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
“好了没啊淼淼,咱们得去早点,能先挑顺手的农具。”
“好了,这就来!”
六月中的棉花苗已经开枝散叶,个头有人腰高,很好识别。
耿小云不解,不过也察觉到了陈妙妙的冷淡和敷衍,就也没再往陈妙妙跟前凑。
怎么想的,等休息好了以后,陆淼也就怎么做了。
地垄间一阵哄堂大笑。
这一活动起来,脊背衣服松动,一种异物感从痒的地方直线滑到后腰,以为是棉花秆上的枯枝落叶滑进衣服里,陆淼想着挠一挠拿出来也就没什么了,可等挠了两下之后,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啊——”
棉花枝叶茂密,陆淼帽檐宽大在里面活动不便,想着反正太阳也照不着了,索性就把帽子摘了丢去田地外侧,预备等干完活了,回去的时候再拿。
与此同时,附近生长茂密的棉花地里,陆续冒出许多个或新或旧的草帽顶,“怎么了这是?”
一声惊叫,几只野鸡“咯咯咯”飞窜出棉花地。
她想得很好,干活也专心,效率有所提升的同时,一些细节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忽略掉了,直到后脖子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在她低着脑袋忙活的时候,从后脖子滑进衣服里。
陈妙妙防贼似的,“哼”地把荷叶包转去一侧,“湖里莲蓬多得是,想吃谁都可以去摘。你想吃就自己去,别盯着我的。”
“怎么了?谁啊?”
一开始没当回事,后面觉得背上痒痒的,陆淼鼓着脸不耐烦地腾出手去挠。
陆淼跟陈妙妙相处不来,陈妙妙的事儿她从来不管,但这次嘴巴比脑子反应快,意识到时,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陈妙妙生涩回应,抱着荷叶包裹避开耿小云,埋头直冲向房间。
附近干活的老庄稼把式们,胡乱扫视周边的田地,想看看是哪边的动静。
“什么情况?该不是被蛇咬着了吧?”
这得是多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的啊?
“啊,呵呵……我就是爱吃这个,趁现在还有空就多摘点,回头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谁盯着她那点莲蓬了?
由一开始的站改变为蹲着,她蹲身从中间的排水沟里过,锄头两头倒腾。
周围议论声瞬间静了下去,周围刚刚探出来打量的脑袋,一个个的重新埋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又继续忙活起来。
贺宏进黑脸热得皱出深褶,抹了一把汗,他摘下草帽拿在手里充当扇子扇了扇,担忧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块地。
果不其然,那个他最不看好的女知青已经站在了外围的田埂子上,也不知道那手怎么她了,此时此刻就搁那儿苦着一张脸使劲甩手,恨不能把手剁下去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