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不吭声。彭野拎着绳子把她提起来,拉着继续走。翻过那座沙丘,还是沙漠。但地面很硬,只是表面覆一层黄沙,和之前绵软的沙漠还不一样。没有风,蓝天与金沙都是静止的。空气里有一丝微微的燥热。程迦的目光跟着彭野走,看见满世界黄沙里有一块颜色不太对。彭野走过去,掀开一层黄色,露出墨绿,像撕了道口子。他拉起一角,用力一扯,油布抖落下一层沙。一辆墨绿色的东风越野凭空出现,变魔术一样。程迦一愣:&ldo;这车是……&rdo;彭野说:&ldo;我的。&rdo;程迦问:&ldo;你车怎么会在这里?&rdo;彭野随意答:&ldo;前些天石头和十六去羌塘追查黑狐的线索,那时我和桑央刚好日常巡查到这儿。我们过去和他们会和,但不需要那么多辆车,费油。刚好村子里有人赶车去风南,搭了便车过去,就把车停这儿了。&rdo;&ldo;……&rdo;程迦,&ldo;你开始说来这儿,是来找车,不是来休息?&rdo;彭野收拾着油布,展开了用力一抖:&ldo;是。&rdo;沙尘飞舞,程迦皱着眉,扭头后退。程迦手绑在身后,动了动:&ldo;你早说这儿有车,我们至于吵架么?&rdo;彭野弓着腰叠油布,抬眸看她一眼:&ldo;就是想找个由头收拾收拾你。&rdo;程迦:&ldo;……&rdo;彭野知道班戈村长去格尔木了,不准回没回来。他来撞运气,提早告诉她,万一没拿到钥匙,她会极度失望。他打开车门,探身进车厢拿东西。程迦抿唇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ldo;收拾够了没,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松开?&rdo;彭野扶着车门,头也不抬,还是那两个字:&ldo;求我。&rdo;程迦转身就走。&ldo;去哪儿?&rdo;程迦:&ldo;你不给我解绳子,我去村里找人。&rdo;彭野一脚踩住地上的绳子,程迦就走不了,挣半天也斗不过他的脚力。彭野看她扭半天,笑了笑,弯腰把绳子捡起来,绑在车旁的一株小树苗上,真把她当羊放了。程迦:&ldo;……&rdo;彭野绑好了,说:&ldo;时间还早,开车过去不到两小时,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清理下车子。&rdo;程迦:&ldo;不赶过去?&rdo;彭野:&ldo;最好踩着太阳下山天快黑的时候到达。&rdo;程迦:&ldo;为什么?&rdo;之前彭野想着拿相机要赶路;刚在溪水里一冲,冷静了。他说:&ldo;假如有突发事件,黑夜里人好躲藏。&rdo;白天视线清晰,他们两人太危险。程迦明白了,问:&ldo;离太阳下山还有多久?&rdo;彭野:&ldo;四五个小时。&rdo;程迦:&ldo;那我上车睡觉,你把我绳子解开。&rdo;&ldo;不解你也能上车。&rdo;彭野不搭理她了,从车内拿了抹布,清理车上的黄沙。太阳小了些,没那么晒了。冲锋衣被风吹干,彭野脱下来扔在一边。t恤还是湿的,紧巴巴贴在身上。他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程迦背着手无所事事站在一旁。她身上的湿衣服在缓慢蒸发水分,有些燥热。她挣了挣手,还是松不开。她盯着彭野看,轻轻咬了牙。求他?彭野弯着腰擦干净车前盖,直起身去擦挡风玻璃。程迦拦到他跟前,仰起脑袋,表情平静:&ldo;给我把绳子解开。&rdo;彭野垂眸。她淡定从容:&ldo;彭野,现在我想上你,把我的手松开。&rdo;彭野瞧她半晌,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说:&ldo;你觉得我会上当吗?&rdo;他笑笑,绕开她要走。程迦退后一步拦住他的去路:&ldo;给我解开。&rdo;彭野还要走,程迦贴近他身体,用自己的胯部顶撞他身下,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彭野背脊一僵,陡然停住脚步。程迦淡淡勾起唇角。她踮起脚尖,仰头吻他的脖子,细牙咬他,舌尖舔他的耳朵。她身体贴着他扭动,偏用一种她在真正高潮时咬死也不会发出的高潮音,声轻如丝地呢喃:&ldo;把我松开啊……&rdo;彭野陡然紧掐她的臀。她吃痛地浑身一颤,双手在背后挣,却挣不开绳子。她转身背对他,湿漉的头发蹭在他脸上。被缚的一双小手探进他t恤,在他腹上摸。她解开他的裤子摸到里边,拿手给他纾解。她轻笑,说:&ldo;把我松开。这样不方便。&rdo;彭野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ldo;我看挺方便的。&rdo;说话间,解开她的裤子扒到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