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计较可能很矫情。
但我始终知道,设计费是我用这双手清清白白赚来的,而其他的,是我踩着自己的尊严,出卖身体换来的。
这两笔钱,意义不同。
宗政烈吃菜的动作一顿,斜眼看我,冷笑:“怎么?嫌脏?”
“当初你去海城投奔我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宗政烈句句诛心,我脸色发白,无话可说。
他说的不错,当初是我走投无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笔脏钱的。
死死的捏着那张支票,我强忍着眼泪,跟他说我想回家一趟,便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在乎他的时候,他刺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现在,他的每句话都能够成为利刃,刺痛我的心。
穿好衣服下了楼,宗政烈正倚在扶手上抽烟。
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的一张俊脸遮的若隐若现。
经过他的时候,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他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任由我与他擦肩而过。
下楼的步子突然就变得很沉重。
我加快了步伐,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跑到了小区的马路上。
宗政烈所在的别墅区很豪华,交通却十分不便利。
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车,根本不需要那些便利交通。
大中午的,太阳灼灼,虽然快入冬了,但也不算冷。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张支票,越走越快。
一路上,我都很烦躁,看什么都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