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时是祖母在场,祖母会怎么做呢?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或许祖母有更好的办法。”
“……”
胡元玉双目瞠得眼角仿佛都要裂了,鼻翼快速翕张,嘴角的纹路里都透着怒火。
她教养儿孙三十多年,骆乔是第一个敢三番五次跟她顶嘴的,第一个!就连骆衡,她那个庶子,都不敢这么跟她顶嘴!
“你……你……你好得很,孝道……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不罚你,你岂不是要反了天!”
骆乔退了一步:“敢问祖母,我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吗?”
“你还敢顶嘴!”胡元玉暴怒,喝道:“来人,来人,给我把这逆子抓住,扭送到祠堂去。”
几个仆妇犹豫了片刻才跑过去捉骆乔。
骆乔岂是轻易就让几个仆妇捉住,她踩着台阶往旁边一窜,抓住其中一人当盾牌,左躲右闪。
左边来双手,她就把人往左边挡。右边来双手,她又把人抓到右边去。
“啊啊啊……啊啊啊……”被当盾牌使的仆妇嗷嗷惨叫,当了盾还不够,还得当棍,被甩起来一圈扫飞所有围过来的仆妇。
“反了!反了!”胡元玉边骂边喝令骆上去把府里的护卫叫来,她就不信抓不到这个逆子。
嘉宾院里,一名仆妇急匆匆跑进来,对林楚鸿说:“不好了,不好了,四房娘子。”
“陈满嫂子,怎么了?”墨画迎上去,看她跑得急,还端了水给她喝,“慢慢说,别急。”
“嗨呀,陈崇峻家的,还喝什么水,我当家的要我来告诉你,夫人要罚七姑娘去跪祠堂,七姑娘不愿意,在门口就闹了起来,唉哟……”
林楚鸿上前一把抓住陈满媳妇往外走,边问:“究竟怎么回事儿?夫人为什么要罚七姑娘去跪祠堂?”
“我当家的也没细说,好像是七姑娘跟夫人顶嘴,夫人要罚她。”陈满媳妇大步跟上,“四房娘子别急,七姑娘没吃亏,还把夫人身边的侍女婆子打得落花流水。”
林楚鸿哪能不着急,好好的进宫觐见皇后,怎么回来就要罚跪祠堂,铁牛在宫中惹了事?
按理不应该。
她的孩子她了解,无论是铁牛还是骄骄做错了事绝对不会逃避责罚,可若是欲加之罪,他们也绝对不会认。
铁牛大大咧咧,不说有多聪明伶俐,却绝不是傻的,宫中遍地贵人,她断不会主动去招惹是非。
既然如此,为什么回来就要被罚跪祠堂?
不只是林楚鸿,阍室前庭闹这么大动静,大房二房三房的又不是死了,岂能不知,姚莹和姜云梦也匆匆赶来。
“母亲,咱们不过去看看吗?”三房住的秋思居里,跟着母亲学女红的骆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