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立马反应过来有问题,刚想推门而出,发觉门已经从外上了锁。
他回头,见一窈窕身影立于屏风后,近乎赤裸。
他下意识地敛眸,尽量屏住呼吸,不让这香气入鼻。
沈思琼轻轻咳嗽两声,强行逼自己上前两步,故作柔态地勾起洛屿泽的腰带,“爷,妾等您好久了。”
洛屿泽稳稳站在原地不动,不愿抬眼,声若沉钟,“夫人养病要紧。”
说罢,他背过身,不愿跟她多言。
没曾想,沈思琼会直接扑上来,玉瓷一般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轻贴他的后背,“爷,妾是你的女人,早晚都是要为爷开枝散叶的,爷何必一直拖着,不妨直接要了妾吧。”
洛屿泽似乎早就意料到会有这样一日,他虽不意外,但却打心底排斥。
“夫人不是找我过来商议七弟一事吗?怎地还没开口,就动起手来了?”
闻言,沈思琼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无情地丢在地上,用鞋面狠狠碾压,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半句话。
她余光瞥见床上已经铺好的白帕子,咬紧下唇,楚楚道:“爷,妾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您迟迟不与妾圆房,难不成是嫌弃妾不如那外室会的多吗?”
“夫人多虑,那婢子低贱之躯,怎能比得起夫人这金枝玉叶。新婚那晚,我饮多了酒,怕弄疼夫人,这才让她代劳。”
洛雁顿在门外。
素莺用力推了她一把,差点害她跌倒。
洛雁怔怔地红着眼,听见素莺在她耳边说:“听见了吗?正妻就是正妻,你这个外室不过是爷临时的消遣品,等爷腻了你,就会把你一脚踹开。”
“等着吧,你打我那俩巴掌我迟早会还回来的。”
一盆水,又要不了命,矫情什么
是夜,辗转反侧。
洛屿泽那番话就像是一把带来尖刺的鞭绳,反复回想起来,就像被那鞭绳鞭笞一下又一下,浑身生疼。
入了定,洛雁刚有些睡意,突然被开门声惊醒。
不用点灯,她也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换做平时,她定会起身相迎,但今日,她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埋得深一点,更深一点,不被他看见,不被他找到,不被他折磨。
她的讨好从不是为了被他轻贱。
她活着,是为了娘和昭儿。
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扣着大腿,任由痛感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不要忘记他说过的话。
借着微弱的月光,洛屿泽看见床上的一团。
他止步不前,静静地凝视片刻,才开口质问,“为何装睡?”
缩在被子里的身子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