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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朔被押到祠堂时,清晰地看到祠堂门上画了许多符文,世界文化不相通,他没见过这式样,只能看出这符文能起某种压制作用。
见他不动,其中一个押着他的护院一脚把他踹到祠堂里骂道:“这娘们儿怎么比咱俩还高!”
另一个接话:“要不是那几个媒婆说这人是女的,再加上少爷赶着娶亲……”
“你别说,这女人长得还挺漂亮,要不我们……”
“你疯了!”另一个压低嗓音,“这事儿我们在哪儿做不好,你非得挑祠堂?!”
提议的那个悻悻道:“不让就不让,借口还非得扯祠堂……”
“你是新来的?难怪不知道祠堂……”
话说到一半,那个护院突然噤声。
他警惕地看了眼还跌在地上的宁朔,推搡着那个新护院出了门:“走走走,这些都是禁忌,你只要知道每家的祠堂都是最邪乎的地方就行。”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宁·柔弱小白花·朔看了眼四周,找了块蒲团跪上,一边做出祈福的姿态一边谨慎观察四周。
之所以特意选择祠堂,是因为去前堂的路上,许多npc都在交头接耳,碰到的人多了,听的话也多,许多信息交汇,使得宁朔知道这孙家家室、庖厨,甚至连茅厕大小事都知道一二。
这么多地方,却没有一个人提到祠堂。
原本宁朔还只是猜测,猜错也能至少探一块地图。
谁知道宁朔被压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小厮们知道他要被关到祠堂,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这么看,祠堂还真有点东西。
面前的祭台上点了两根红烛,灯蜡缓缓流下,绰绰黑影间,宁朔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这些影子里倏然而过。
耳侧风声刮过,宁朔侧身闪避,清晰地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
这样的速度和攻击值,绝对不是人形态的npc。
宁朔原本还小白花的表情一舒,手掌撑地利落站起,撕下一角裙边随便在掌上伤口缠了几圈,然后随手拿了几支香,并在一起当剑用。
虽然这剑有点脆弱,一折就断,但聊胜于无。
鲜血滴答落在地上,宁朔扫视四周。
除了血腥气和香烛的蜡油味,还有一股脂粉香。
他出门的时候可没涂胭脂。
耳朵被伤到的地方有些疼,宁朔足尖轻点,每次躲过来自未知的杀意时,总能闻到那股脂粉香。
还不是同一种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