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不敢在有任何动作,因为李承泽动不动就将刀横在脖子上威胁他,他恼得要死,却没有任何办法,根本没地方撒气。
在马车里,王启年见李承泽脖子一直往下淌血,小心翼翼,“殿下要不包扎一下。”
李承泽伸手抹了一把,看了看,冷笑一声,“不用。”
范闲同大皇子同行上山。
大皇子见他手中一直拎着箱子,有些好奇,“你提着的是什么?怎么不见你撒手?”
范闲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下属,将箱子递给他,随后对大皇子道,“这不松了。”
两人没走两步,就听到一段加快的脚步声,二人皆好奇地往后看去,便见李承泽提着刀,冷着张脸,往这边走来。
范闲看到他后边跟着的王启年,以及李承泽脖子上的伤口,眉心顿时一跳。
疏忽了,李承泽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受人拿捏,你要是惹急他,他就是要跟你鱼死网破的。
范闲顿时觉得一阵心虚,脚本能的往大皇子身后挪了挪。
大皇子并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看到李承泽活蹦乱跳的,甚至有点惊奇,指着他奇道,“二弟,你不是摔了腿吗?”
李承泽剜了范闲一眼,眼眸一转,扯出一个温润的假笑来,“大哥,我是摔了腿,当时疼得厉害,以为不能走了,可医师来看时,我又觉得没那么疼了,赏菊大会可是难得的热闹,我怎么能缺席呢,别说摔了腿,就是要死了也是要来的。”
范闲又往大皇子身后躲了躲。
大皇子指指他脖子,李承泽无所谓的笑笑,“树枝割的。”
这是敷衍到不能在敷衍的谎话了。
王启年抬头去看大皇子,心想,这样没含金量的谎话,这大皇子总不能信吧。谁知大皇子拍拍二皇子的肩膀,爽朗笑道,“是,山路不好走,全是带刺的枝丫,你细皮嫩肉的,不比我们,你不如跟着我走吧,我在前面帮你清理。”
王启年交握身前的手,缓缓伸出大拇指和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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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躲在大皇子身后一言不发的范闲,“谢大哥,在此之前我同范提司有几句话要说。”
这样的暗示,大皇子根本听不懂,眼神清澈明亮,意思是:快说吧,说了好走。
王启年觉得自己很想死,一咬牙,笑着向前,“大皇子殿下啊,小人有几件事要请教一下……”
等碍事儿的人走了,李承泽立即变脸,刀横在他脖子上,“范闲,你真行啊。”
范闲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