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栗还想说什么,宴时庭的吻却落了下来:「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晚早点睡。」
他的吻很深,让俞栗也没工夫去想別的。
但俞栗明白,宴时庭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既然他说別担心,那他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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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和班级群里的那些討论,宴隋也看到了。
第二天他就跑到湾廷来安慰俞栗。
「別看网上那些人说话多么难听,放到现实里,那些人其实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一个。」
宴隋一边说着,一边在网上和人对线。
「普通人看到这种新闻,其实大多都不会怎么在意,毕竟这种事並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身边。」
「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觉得,男人生孩子会让这个世界毁灭啊?我看受伤的就是他们自己的认知而已,非要扯什么毁灭世界来夸大其词。」
俞栗正好写完了一道高数题。
听着宴隋絮絮叨叨的安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说实话,我一开始知道我怀孕了,认知也小小地碎了一下。」
宴隋活动了下打字打得酸痛的手指:「毕竟你是亲身经歷的人嘛。」
俞栗抬起头,认真道:「谢谢你,宴隋。」
宴隋笑了一下。
他知道俞栗怀孕的时候,其实也是很震惊的。
但也只是震惊,再加上有一点好奇,过了几天也就习惯了。
晚饭过后,宴隋正要回庄园,宴时庭却叫住了他。
「姑姑那边出了点事。」
宴时庭话音落下,俞栗和宴隋都是一惊。
「那则新闻报导出来后,一些极端分子到霍普里斯教授的医院里医闹,姑姑正好在与教授交谈,因此受了点伤。」
新闻只是这两天才传到国內,实际上在a国却是五天前报导的。
宴时庭说话的语气平静,可眉头却紧锁着。
恐怕,宴医生受的伤有点严重,否则也不会失联三天。
俞栗心中一紧,脸色有些苍白,担心地问:「那姑姑她……」
宴时庭安慰地握住他的手,「没有生命危险。」
俞栗仍然担忧地皱着眉。
一旁,宴隋有些着急:「哥,姑姑具体伤到了哪儿?」
宴时庭默了片刻,才沉声道:「颅脑损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伤到了视神经,有失明风险。」
他说完,俞栗和宴隋都呆住了。
宴医生伤到了视神经,別说继续在手术台上发光发热了,以后的日常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俞栗抿紧唇,「不能治癒吗?」
「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