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你还骗我!”原子晨摇摇欲坠,“你明明、明明……”他说不出口,刚才这三个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白宣自己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现在竟然敢告诉他孩子是他的。【原子晨快碎掉了。】季予惜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季予慎点点头,确实看着很可怜。但一想到白宣的目标是自己,他又觉得原子晨活该,谁让他识人不清。“我没想骗你!”白宣忽地往前一步,“你只要接受了他们,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不止你,他们也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接受我不怪你,你只是没有他们爱我罢了,我却爱你们每一个人。”原子晨呆呆地看着白宣,还有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疼惜。真是荒谬。原子晨反胃至极,突然弯下腰作呕。“宣儿我们走,你的真心终究错付了。”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看着原子晨,扶着白宣准备离开,白宣也伤心地点点头。恰在此时,一旁忽地冲出一个身影,“啪——”的一巴掌甩在了白宣的脸上。是原子夕,她虽到的晚,却听了个大概。再一看在场几人的情形,就什么都明白了。“贱人!”她恨恨地啐了一口,眼神像是要把白宣生吃了。白宣冷不防被打的一个趔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抱在怀里,嘴里还相互埋怨对方没看好人。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白宣脸色惨白,一颗颗汗珠从额头沁出。“我的肚子!”她捂着肚子,惨叫着。【哦豁,事情闹大了。】谁的问题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个男人急忙把白宣扶到车上,往医院送。他们走之后,原子晨先是茫然,没一会儿果然跪地大哭起来。原子夕没想到白宣连一巴掌都承受不起,正暗自慌神呢,又见弟弟这么崩溃,不由悲上心来。她嘴巴里诅咒着白宣,又蹲下去哄原子晨。原子晨一边哭,一边吼她:“你不要再骂了。”【真是个情种。】季予惜点评道。他看看车外的两个人,问季予慎:“大哥,你要不要下去哄哄?”季予慎也看着同一个方向,沉默几秒,却说:“我们走吧。”一家人都没有异议。本就是来吃瓜的,现在吃完了,也该回去了。不过众人心底都有点不舒服。白宣毁三观不自爱,最后原子夕打了白宣一巴掌确实解气,可要是把孩子打没了,总觉得有点伤人和。季母忍不住开口:“就打了一个耳光,也没摔跤,孩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季家三个男人没有经验,所以没人开口。季予惜在手机上点了点,忽然说:“最近的医院是季康医院,好像是我们家的?”闻言,季予慎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惜宝说的没错,确实是我们家的。”他在通讯录里翻了翻,开始打电话。等众人到家之后,医院那边的消息也传回来,说孩子没保住。
季家人心一沉。季予慎问:“大人怎么样?”医生说:“大人已经脱离危险,就是以后再想有孕就很难了。不是我说,孕初期怎么能高频同房呢,胎像还不稳就激烈运动很容易流产的。慎总,这人是你的朋友吗?”听这语气似乎是要连坐。季予慎心中一惊,急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她。照你的意思,孩子是他们自己作掉的,跟、跟打了一巴掌关系不大?”医生沉吟两秒,才说:“目前来看,主要是同房动了胎气,打一巴掌导致流产的事不是没有,只是概率比较低。”季予慎道谢后挂断电话。一家人都看着他,他便把医生的说法转述了一遍。季母忧心忡忡,“只怕白宣不会善了。”她的意思是,原子夕有麻烦了。一旁的季父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说:“你不用着急,还有予慎呢。”这就是没娶到好媳妇的下场。季予惜并季父季母一时同情地看着季予慎。这天晚上,原子夕没有回季家。第二天上午,她是哭着回来的,没进门就开始喊:“妈,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季父和季予慎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季母和季予惜在。季母听到她的哭声,立刻觉得脑门疼,让佣人上楼把季予惜喊下来,才在一楼小客厅坐定。季母:“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其实原子夕不说,季母也能猜到。不出意外,还是白宣的事。果然原子夕啜泣着说:“还不是那个贱女人。妈,您不知道,子晨的女朋友真不是个东西,她竟然脚踩三条船。昨天晚上被子晨撞见了,子晨很生气,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谁知道孩子竟然没了。”她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崩溃:“现在她追着子晨要赔偿,说不给,就要告子晨故意伤害罪。”她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季母身前,双手抱着季母的膝盖。“她还要去做伤情鉴定。我咨询过律师,这种情况很不乐观,弄不好是要坐牢的,妈您说这该怎么办啊?”【你动的手,说是你弟弟打的,啧。】季予惜也觉得脑门疼,主要是这个大嫂太能哭了。季母也听出来了,昨晚众目睽睽,是原子夕动的手。今天就变成原子晨了,原子夕口口声声就一个弟弟,关键时候还是想让亲弟弟替她背锅。可能觉得她是替弟弟出头,才惹得麻烦吧。季母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想管他们原家的事,奈何这位是自己儿媳妇。她把原子夕拉起来,坐在身边,并给她出主意:“先到医院查查她有没有流产史,问清楚孩子到底怎么掉的,跟那一巴掌关系大不大,之后请个好律师,和他们打官司。”原子夕一愣,忙说:“不行啊妈,打官司的话,子晨一定会坐牢的,您不知道,那女人可能终身不孕了。律师说这种情况一般三年以下,他还年轻,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季母看她一眼:“那你想怎么办?”原子夕蚊子叫一般,极其低声地说:“赔钱私了吧。”季予惜眉毛一挑,在心里开嘲讽:【脑子进水了吧,第一次见还有人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的。】季母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季予惜这话说得粗鲁,她先点了点头,又瞪了他一眼。季予惜没看到,原子夕看到了。她以为季母点头是同意她的看法,心中一喜,忙说:“原来妈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和她协商,让她签协议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