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熟练地把他们引上二楼,安排众人都坐下,然后和季予慷去窗口点菜了。季予惜则好奇地四处看,问荀鹤:“d大都是这样的餐厅吗?”荀鹤解释说:“不是的,也有很多普通餐厅。”季父顺口问了问荀鹤在哪里上的大学,荀鹤有问必答,聊了几分钟。桌上的几人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争吵声,他们抬头看过去,竟看到季予慷像是在和人争吵。季母一惊,赶紧起身往那边走。季父慢了一步,和三个小辈一起站起来。“予慷,出什么事了?”季母还没走到,便出声询问。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楚,沈栖正站在季予慷旁边,他们两个面前还有一个男生,季予慷像是和那个男生在吵架。“没事儿,妈。”季予慷回头说了一句。这么几秒功夫,季母已经走到了近前。她一眼看见了沈栖捂着手腕,手背上一片通红。季母赶紧说:“小沈是烫到了?快去冲一下。”“没事的清姨,不怎么烫,只是看着有点红。”沈栖脸色难看。这个时候,对面的男生讥诮地开口:“我说呢,最近连个电话都没有,原来是有了新欢。”此时季予惜正好走到季母身后,闻言立刻看向了男生,然后在心里惊呼:【这绝对是沈栖的未婚夫!】季家人包括慕童和荀鹤在内,齐齐侧目。沈栖皱着眉,说:“你不要胡说,季予慷你也认识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哥啊,不要陷入自证陷阱!你应该质问他,问他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季予惜迅速占据最佳吃瓜位置,在心中为沈栖打气。季予慷耳朵微动,马上说:“你也没有给沈栖打电话,他上个星期生了一场病,挂了三天点滴,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质问他?”杨施一怔,立刻看向沈栖,见沈栖没有反驳,他就知道是真的,不由又埋怨起来,生病了也不肯告诉他,就是为了今天能站在制高点批判他吧?他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又对季予慷说:“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如果季予惜能听见他的心声,只怕忍不住要笑出声。只有心里装着龌龊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对付他。沈栖觉得难堪,杨施不分场合地发脾气,尤其是当着季家人的面,实在让他无颜见人。于是压着火气,和杨施解释:“你不要闹了,今天季家叔叔阿姨都在,我们的私事等忙完了再说。”杨施闻言心里越发不舒服。“季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季予慷自己的父亲母亲,他自己陪着就是,你陪什么?难道你也像你们班其他人一样跪舔他吗?”看他越说越难听了,沈栖不由气恼:“杨施!你发神经也要看看时间地点!”杨施原本是为了找事。这一次吵架沈栖一个礼拜没找他,他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本想等沈栖找他的时候就顺着台阶下来,缓上几天再说。哪知道吃个饭竟然碰见他和季予慷一起有说有笑的在点菜,难道自己晾他一周多,他一点都没受影响吗?一股不说出来的恼怒包裹着他,他口不择言,抬手指着沈栖,说:“好好好,是我心里没数,你既然想跪舔他,那还吊着我做什么?不如退婚吧!”沈栖瞬间愣住。两个人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之前无论他们怎么争吵,都没有说过退婚的话,沈栖潜意识里认为这个婚约是不能退的,也从没想过要和杨施退婚。现在不过吵了一架,他竟然说要退婚。听到退婚两个字,季予慷立刻去看沈栖。但一接触到沈栖的神色,他就知道沈栖舍不得。他尽力稳住,不在面上显露分毫,然后对沈栖说:“要不今天就算了,我爸妈我来陪就好。你和杨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别吵架好好说。”
沈栖没开口。杨施却觉得这一幕有点刺眼,继续讥讽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好人!你当我看不破你心里想什么呢?”“杨施!”沈栖提高了声音,“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你不要牵连旁人。”杨施讥笑道:“是,我也没想到豪门公子能看上你这样的人!”什么叫“你这样的人”?短短几个字,就把沈栖贬低到尘土里。季予慷听着不舒服,想开口,却被沈栖拉住了胳膊。“你简直疯了。”沈栖摇摇头,转身对季母道歉,“清姨对不住,今天是我失礼了,改天方便的话,我一定登门赔罪。”“没关系,你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季母温和地说。沈栖答应了一声,转身往楼下走去。杨施本不想动,可看到沈栖已经走了,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瞪了一眼季予慷,追着沈栖跑了。季予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季母先开口,问他:“这就是小沈的未婚夫吗?”季予慷打起精神,说:“对。”他又把几个人重新引到餐桌旁,然后去找工具打扫刚才被杨施打翻的汤汁。季母看他忙碌,叹道:“小沈的未婚夫怎么是这个样子。”本以为沈栖舍不得退婚,总要有点过人之处,今天一看,和老二比起来差太多了吧。那老二还磨蹭什么呢,不健康的恋爱关系,多折磨人啊。季父悄悄地碰了碰季母的鞋,提醒她不要表现太明显了。等季予慷收拾完回来,菜也上完了。大家略过之前的话题,只聊些其他方面的。倒是季予慷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说:“今天真的对不住,沈栖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二哥这是替沈栖赔罪吗?】季予慷耳朵一红,硬着头皮又说:“沈栖说以后有机会登门赔罪,我想,他应该不会去我们家了。就先替他给大家道个歉,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和他计较了。”这话听起来没啥问题,可是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他不会去我们家了?”季予惜率先问出来。季予慷微微苦笑,说:“他和杨施没那么容易退婚的,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应该会和我断绝来往,搬出我们住的公寓,自然也不方便再去我们家了。”众人齐齐沉默。我能看上不得不说,季予慷还是很了解沈栖的。这天上完课,沈栖就告诉他自己要搬回宿舍住。季予慷沉默了一下,也没有挽留,只问他和杨施和好了吗?沈栖嗯了一声,说:“今天他口不择言,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实在抱歉。我还说有空去你家赔罪,看来暂时是不行了。”“那就好。”季予慷只听见他说和好的话,又勉强一笑,“我真害怕你们因为我再吵崩了。”沈栖:“不会的,杨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