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发了消息。季予惜先点开荀鹤的。荀鹤:[杜沛兰不知道付离已婚。]荀鹤:[他和付离关系不正常,我问他的时候,他先是信誓旦旦地说付离单身。]荀鹤:[直到我再三向他保证付离确实结婚了,我舅舅还参加过她的婚礼,他才相信,然后说付离骗他。]荀鹤:[过了一会儿他说他问了付离,确实是已婚身份。]荀鹤:[现在他连夜搬出酒店了。]荀鹤:[睡了?]荀鹤:[晚安。]季予惜看完了一长串消息,回复他:[刚醒,见面再聊。]然后他又点开大哥的消息框。大哥:[付离pdf]季予惜:“……”他匆匆浏览了这个五六页的文件。原来付离的圈外老公是某豪门,两个人算是闪婚。难怪荀鹤说他舅舅参加过付离的婚礼,应该不是付离请的,而是她的富豪老公请的。季予惜想了想,给大哥发消息:[大哥,你没有参加过付离的婚礼吗?爸爸也没参加?]都是豪门圈的,请了王导,难道不请他们季家?季予慎已经醒了,看到消息后秒回。大哥:[咱们家没人去,只送了礼。]大哥:[醒了就快下来吃早餐,等会儿我送你。]季予惜:[知道了。]此后无话。季予惜和大哥到剧组时,看到荀鹤也来了。荀鹤今天就是奔着隔壁剧组去的,他一来就和舅舅协调拍摄计划,给季予惜空出来大半天时间。此时见到季予惜,便马上说:“等一下我带你过去看狗。”当然,此狗非彼狗。说完,才看见季予慎也来了。季予慎最近跑剧组比较勤快,三天能来两次那种。荀鹤没多想,只说:“慎总又来了,慕童老师还没到。”季予慎看了看他,“我不是来找慕童的,我今天打算带我弟弟去认识个老朋友。”荀鹤没明白,“哪里的老朋友?”季予慎:“杜沛兰。”荀鹤:“……”季予惜和剧组的人打了一圈招呼转回来,看见大哥和荀鹤互相看着都不说话。他觉得莫名其妙,一左一右抓着两人的胳膊,“发什么愣呢你们,现在就去吧?”荀鹤和季予慎偏过头,一起说:“走吧!”说完又看了对方一眼。【大哥和荀鹤怎么感觉怪怪的。】季予惜想了想,干脆就站他们中间。隔壁剧组离他们这边不远,荀鹤带路,没多久就到了。季予惜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杜沛兰。杜沛兰抱着狗坐在门口台阶上,表情很是落寞。荀鹤远远喊了一声:“杜沛兰!”杜沛兰听见声音于是抬头,看到是荀鹤,就招了招手,随即站起来走了两步。这时,他发现了荀鹤旁边的季予慎,顿时愣住,“予慎?你怎么来了?”杜沛兰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季予慎笑道:“我弟弟在隔壁拍戏,我来陪他。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杜沛兰牵着狗,和几人一一打招呼,又说:“那进去坐一会儿吧,我找个空的地方。”他叫来助理准备把狗牵走,季予惜眼巴巴地看着。荀鹤便说:“狗狗能留着吗?这里有个小朋友很喜欢它。”杜沛兰一愣,笑道:“咱弟弟喜欢,那肯定留着。”说着,他把牵引绳往季予惜手里一塞。季予惜受宠若惊,低头和边牧打招呼,问:“它叫什么名字啊?”杜沛兰:“板凳儿。”季予惜:“板凳。”杜沛兰:“不对,是板凳儿,你叫板凳它没反应。要这样叫,板凳儿!”边牧哈哈吐着舌头,疯狂摇尾巴。季予惜:“板凳儿!”杜沛兰:“对了。”“板凳儿!”季予惜才伸出手要和板凳儿握手,忽然听到有人也在叫狗狗。板凳儿立刻回头,冲着来人的方向扑,季予惜冷不防被拽走了两步,荀鹤忙伸手扶他。“板凳儿回来!”杜沛兰厉声喝止。板凳儿低下头,夹着尾巴哼唧一声。来的是个女生,见状忙说:“你凶它干什么啊!”她走到边牧身边,弯着腰在边牧的头上摸了摸。季予惜悄悄打量她,又回头向荀鹤确认。荀鹤轻轻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付离。杜沛兰正眼也不瞧她,只说:“板凳儿是我的狗,你不要碰它。”“你就这么绝情?”付离眼睛红红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解释的。”季予惜小心地把牵引绳还给了杜沛兰,默默往后站了两步开始吃瓜。杜沛兰:“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开始我就问过你,你告诉我是单身。现在又说你早就结婚了,难不成结婚还能是误会。”付离朝他走了两步,又看出他的抗拒,只好驻足,说:“只是协议,又不是真的结婚。”杜沛兰:“协议?领证了没?法律上从来没有真结婚假结婚的说法,你能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去民政局和我登记结婚吗?不能就不要说只是协议。”付离眼睛微微睁大,“可是你不是不婚吗?”杜沛兰:“只是打个比方。我是想说,你的行为让我非常不适,因为你让我无意中变成了我自己最讨厌的人。”“对不起。”付离快哭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在意这个,我和我的协议对象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双方有约定,不干涉对方交友自由。等协议期满——”杜沛兰打断她的话:“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这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我也不会找你。”说完这句,他牵着狗转身招呼季予慎等人离开。付离在原地,默不作声。趁杜沛兰和季予慎先走一步的间隙,季予惜忙问荀鹤:“协议结婚是怎么回事啊?”荀鹤摇摇头,小声说:“没听舅舅说过。”走在前面的季予慎看了看杜沛兰,小心地问他:“她是……”杜沛兰也不瞒着,“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叫付离,是我在剧组处的对象。刚处了有两个月吧,昨天听荀鹤说起来,我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说是协议婚姻,可我就是膈应,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离婚的吧?”季予慎摇摇头。杜沛兰说:“哦,那是我忘了跟你说。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爸出轨,我妈妈看见了就和他离了婚。当时我妈妈想带我走,我不肯,我就是想看他带我一个拖油瓶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女人。这些年里,我搅黄了他好几段感情,现在年龄大了,他终于死了心,这辈子我最恨出轨的人。”说到最后,他的脸上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季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