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舅舅给他经纪人打的电话,听说是因为孟龙。”季予惜耳朵立刻竖起来,“细讲。”荀鹤拉着他在一个角落坐下,看了看四周无人,才说:“蓝喃和孟龙关系不一般,你知道的吧?”季予惜点点头,那天硫酸事件大家都听到了。荀鹤又说:“本来是蓝喃在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孟龙在医院把他睡了,之后他就跑了。”“什么?!”季予惜震撼到了。荀鹤示意他小声,又说:“就是大年初一那天晚上,医院人不多。他们住的还是豪华单间,值班医生和护士也不会来打扰,所以就……”他眨了眨眼睛,“据说战况相当惨烈。”季予惜花了几秒时间消化了一下信息量。难怪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大年初二他进组的那天,孟龙跑来找慕童要人,还说蓝喃除了找慕童,无处可去。那天晚上蓝喃还跑到季家找慕童借钱,的确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只是季予惜没想到他出的大事是被孟龙睡了。他俩不早就睡过了,就换了□□位,蓝喃反应这么大的吗?季予惜越想越觉得奇怪,以至看荀鹤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荀鹤被他看的发慌,“怎么了?”季予惜:“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荀鹤忙澄清道:“都是蓝喃的经纪人给我舅舅说的,我就听了一耳朵。”“怎么可能?”季予惜不信,“经纪人能对外说这些?”所谓家丑不外扬,蓝喃和孟龙都是他手底下的,出了这样的事他瞒都瞒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往外讲。“真的,他自己发愁得不行。”荀鹤拼命解释,“他说蓝喃找不回来,他的事业就到头了。但是找回来一个心死的蓝喃,情况也没有多好,总之十分绝望。所以今天蓝喃出席这个晚宴,他经纪人林哥劝了好久呢,就想让他散散心,享受一下风光的感觉。”的确,以蓝喃的人气,他就是站在那里不动,都会有人不停地给他敬酒。季予惜顺着荀鹤指引的方向遥遥看过去,发现蓝喃正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有两个女生走过来和他打招呼。季予惜看着这一幕,条件反射一样紧张起来,又忙问荀鹤:“还是要看好孟龙,你有没有给安检的人交待。”荀鹤说:“放心,我安排了十个人盯着入口呢,他一旦出现,我肯定第一个知道。”他敲了敲耳朵上的耳机,刚好这个时候,安检报告说孟龙来了,荀鹤神色一凛,说:“他来了。”两个人站起来,往入口的方向走了两步,果然看到孟龙进来了。他进来之后,扫了一圈,径直往蓝喃的方向走。然后看到蓝喃身边围着两个女生,他又远远地止住了脚步。接着,蓝喃看到了他,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两名女生见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识趣地离开。孟龙这才大步走过来,站在蓝喃身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过一米。季予惜有心想过去听一听,却被荀鹤拦住。荀鹤说:“别过去,离他远点。那棵树上有监控,我们去看监控。”说着,荀鹤拉着季予惜往他舅舅家的监控室走。监控室里还有一个保安,见荀鹤进来,立刻让开位置。荀鹤也不客气,锁定银杏树上的监控画面,全屏放大,然后听到了蓝喃说话的声音。蓝喃:“你还敢出现。”孟龙道歉:“我错了,那天是我不对,这几天里林哥已经骂过我很多次了,我不应该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还——”“你住口!”蓝喃面上浮现一丝恼怒。
孟龙便不再说下去,只看着他。蓝喃有些焦躁,说:“那件事我不追究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就当不认识吧。”孟龙却说:“我不同意。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提到以前那样,蓝喃脸色顿时一变,似乎不怎么想回忆。“你做梦!我说过我喜欢女生,你想都别想!”孟龙整个人渐渐阴沉下来。蓝喃却不管他,径直离开了。季予惜看到这里,叹道:“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蓝喃是不是忘了之前这样说过,然后被他泼硫酸的事了。”他刚才特意观察了蓝喃的左手,发现对方带着一副手套,一直垂着,不怎么活动。见蓝喃走远了,荀鹤准备带季予惜离开监控室,“我让人专门盯着他俩,这次一定不出事。”【但愿吧,不知道大哥和慕童姐在哪里。】季予惜想了想,又对荀鹤说:“我能不能再看一眼监控。”荀鹤一愣,随即猜到他的想法,“当然可以。”他把监控画面都调出来,然后一格一格找。季予惜眼尖,很快在后院的一处监控画面找到了季予慎和慕童的身影。两个人坐在石桌旁,慕童拿着纸巾似乎在哭。“嗯?我大哥怎么又惹慕童姐伤心了?”季予惜指着监控画面,让荀鹤放大,但是画面里没有声音,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季予慎的表情也很破碎。“不会吵架了吧?刚好没几天,人都还没追回来,我大哥怎么搞的!”季予惜在监控室里急得团团转,真是为大哥操碎了心。荀鹤突然拉了他一把,指着画面一角,说:“你看这里好像有人。”“是孟龙?”季予惜简直像是惊弓之鸟,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不是,是个女生,漏出来的是裙子。”荀鹤忙说。季予惜仔细看了,果然是女生,继而又有些生气,“怎么还有人偷听啊?”说完他又呆住,因为这个女生手里捧着蛋糕走了出来,竟然是他妈妈!季予惜心电辗转间,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不会吧!”他啊了一声,快速拉开门往后院跑。荀鹤慢了半拍,紧跟着他也追出去。……后院,有人放了舒缓的音乐,季母捧着蛋糕,季青白拿着鲜花,季家其他的人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慕童终于惊醒,她回头看着,一脸地不敢置信。季母把蛋糕放在了石桌上,笑着说:“慕童,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征得了王导的同意,借着他的晚宴,提前给你庆生,祝你生日快乐。”慕童勉强笑了笑,说:“清姨,我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上一次过生日,然后就被退婚了。那个生日过得稀碎,是她一辈子的痛。季予慎很是心疼,从季青白手里接过花,在花里找到了一枚戒指,对慕童说:“以前我犯过很多错,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退婚是负责,其实逃避责任。我当时没能解决好,任由错误持续了三年。现在来纠正错误了,你给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慕童怔了怔,许久才说:“我单身不是因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