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万万不可啊,就您一人,何其危险。”达弩一慌,劝道。一改之前优先的模样,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就凭他卫青,难不成还能拿了本王不成,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和阿穆不许跟来,人多反倒容易坏事。”伊致斜一拍桌子,想起白日见到的那卫青,危险的眯着双眸,不就一白面书生样,本王今个倒是要会会你。
“是。”
……
下了马车,春陀亲自驾了车的,“又烦劳春公公了。”卫青羞涩的说道,身上着了的袍子与之前进宫时穿的那件款式无异,只是新了些。
“侯爷这是要折煞奴才了,未侯爷驾车是小的的福气,怎是劳烦。”对于卫青,春陀甚是喜欢,他自小看着刘彻长大,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样的背景下,怎允许他有童年,早早的就被逼着成长,就连自己的婚事都是建立在政治的基础上,与那韩嫣之间的总总,春陀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这卫青不一样,刘彻竟连那人都舍不得伤上半丝半豪。
卫青笑了笑,“夜深露重,春公公路上小心。”
“诺,侯爷早些休息吧,奴才还需回去向皇上复命呢。”跳上马车,刘彻看着那人驾着车缓缓的离了去。
想起刘彻手上的伤,呀,竟忘了嘱咐春陀一声,看来明日还是早些进宫罢。
夜袭
一身黑衣的男子,黑纱半遮着面,一双鹰眸冷如钩。隔着条街道,躲在枯树之后,看着那朴素的马车驶了来,外表朴实,然驾车之人竟是大汉天子的贴身公公,大内总管春陀,想必里面坐着的,非富即贵,再者,这大半夜的,若不是那大汉天子,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了吧。
果然,不出片刻,待马车挺稳之后,春陀低低的唤了句“到了卫大人。”
接着那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果然是他,伊致斜眯着双眸,虽在黑暗之中,但大致的轮廓,该是那人没错。
修长而又厚实的手掌抚上腰间的弯刀想他一匈奴之王,今日竟要偷袭一汉朝将领,只是,他倒是要会会着卫青,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如此便甚好,省得他还得慢慢去寻。
待春陀将马车又驾离了去。双眸一寒,手中弯刀一闪,便拔刀跃了出去。
卫青忽觉后颈一凉,一阵寒意袭来,杀气奏起,也不回头,接着一弯腰,反身一转,不待细看,那人一招又袭来,一招强似一招,好不拖泥带水,卫青倒是躲的狼狈,险些被砍到。
且不说卫青手唔兵刃,只那人招招带了杀意,让毫无防备的他先是一愣,有些猝不及防,再待回过神来小心应对,忽才发现,此人所用之招数和那怪异的兵器,竟极像匈奴那边的招式,难不成匈奴人潜入了我大汉国境?
“来者何人?”得了空隙,反手在那人的手背之上重重一击,震的伊致斜虎口一麻,险些连弯刀都抓不住。不动声色的换了手。
“卫青,有本事先赢过我手中的弯刀,如若不然,就将你的命留下。”说着一眯染血双眸,左手挥刀,竟比刚才还似灵活,原来那人竟是左撇子。
卫青拳怎敌得过那人的寒冰利刃,藏青色的袍子被到剑气划破了道道口子,卫青不禁有些恼怒,这人未免也太过嚣张了罢,竟在他卫府的大门前公然袭击他,
那人二话不说,一刀快似一刀,竟是刀刀生风,卫青根本难敌。一个大意,左手臂便被砍了一刀,那人冷笑一声,反手一抽,手臂上的肉便被硬生生的隔下一块,还好卫青反映的快,若不然,割破的恐不止手臂,估计整个肩甲都要被卸了去。
卫青疼的直冒冷汗,急退了一步,那人却不曾就此做罢,竟举刀又挥,卫青双眸一凝,随脚踢起一根木棍,一把隔开那人的弯刀,单手夹着木棍,对着那人的腰间就是狠狠一击。
伊致斜吃疼的踉跄了几步,卫青乘胜追击,再次抡棍,带起鼓鼓劲风,伊致斜吃了一亏,更是谨慎,不退反进,左手一挥,弯刀便缠上那枯木棍,猛一使力,一拉一扭,木棍便断成了两截。
卫青则趁机幻手为爪,猛的一抓,那人一惊,急急后退却为时已晚。
只见卫青竟用受伤了的左手去扯了以致斜的面巾,许是用力过猛,以致斜的脸颊之上竟被硬生生的抓破了皮,血珠迅速破皮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