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兰到议事偏殿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呜呜泱泱的,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他们叹气的声音。
“大家都在说什么呢?”齐行兰进门。
“王后殿下!”众人眼中难掩惊讶之色。
由于人不在,殿内的香炉一直没点着,气息也并不流通,齐行兰闻着难受,福雯先走过去把窗户都打开了。
“殿下还怀着小王子,正式最紧要的时候,怎么能如此劳累?”
“是啊是啊。”
齐行兰大步走过去,坐到之前回林常坐的椅子上。
“你们都在讨论什么,也说给孤听听。”齐行兰扫视下方,声音清亮听不出病气。
“臣等说,朝堂上的局势该怎么办,倘若王上真的”
“他绝对没事,这点你们不必担忧。”齐行兰打断他们的话。
“至于朝堂,有孤在,有王太后在,西原绝对乱不了。”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说话的人,“倘若有人真的要趁乱造反,孤绝不轻饶。”
有这话,众臣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跪下行礼。
毕竟西原和大周那边的规矩不一样,女子都与男子同等地位,王室之中,倘若王上不在,位同副王的王后即可暂令朝政。
更不用说齐行兰还是男子之身。
“那就退下吧,孤不便上朝,有事一并将折子送到兰泉殿。”
“是,臣等听令。”
齐行兰就这么一手接下了政务,一接就是十来天。
有一日文熙郡主来人送了一块好看的白玉挂件,说是府里玉匠做的,看着好看就送来给他。
文熙的眼光没的说,小小一个挂件的雕工都十分细腻,不愧是郡主府的玉匠。
齐行兰前后翻看,想着似乎快到十九了,“福雯,今天是九月十几?”
“十四吧。”
齐行兰点点头,九月十九是回林的生辰,自己好像还没准备生辰礼。
“福雯,你传个信给文熙,问问我是否能借她的玉匠一用?”
“是。”
文熙那边动作倒是快,下午就把人送到了。
齐行兰本以为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想到是个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
“你真是玉匠?”
“不敢欺瞒王后殿下。”男子的回答倒是不卑不亢。
齐行兰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哪里是玉匠,是文熙的玉面郎君还差不多。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让这郎君待在这里两日,按自己的要求做了东西就让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