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事时,小腹疼痛那是在所难免。
秦阿语喝了贺于澜送进来的热水,心想着还没痛到难以忍受,暂时先不吃空间里的止疼药了。
晚上睡觉时,秦阿语特意垫了一层旧床单。
月事来的一二天最是难挨,她疼得身子颤抖,手脚冰凉,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腹痛让她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贺于澜进来就寝时,她还清醒地问了一句允申和识月回来没有。
“回来了,他们已经睡下了。”贺于澜将外衣放在衣架上,然后掀开被子上床。
冰凉的手脚被贺于澜包裹住,秦阿语已经没精神头说话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很疼吗?”贺于澜发觉她脸上都是汗,便拿开她的手,温热的大掌贴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缓地揉。
秦阿语含糊地应了一声,说自己还忍得住。
她本就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对她来说这种疼痛她已经习惯忍耐了。
只不过是晚上睡觉时会睡得不安稳而已。
贺于澜将她搂得更紧,“若实在受不了便告诉我,我去唤大夫。”
秦阿语点点头,让他继续帮自己揉肚子。
男人身上都是这么热吗,简直是个暖炉子。
秦阿语偎在贺于澜的怀里,贴着他胸膛听心跳声,竟缓缓睡过去了。
次日,秦阿语是被腹痛刺激醒来的。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贺于澜早就不在身边了。
但有个小豆丁守在她床边。
“识月?”秦阿语有些欣喜,“识月,你怎么在这?”
小丫头挨在她身边,看见她醒过来时,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呜的一声埋在她胸前,嘴里含糊不清地唤她娘亲。
秦阿语呆了一瞬,不可思议道:“识月,你、你唤我什么?”
李识月的鼻子皱巴巴的,眼睛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哭过了。
她小小的脑袋埋在秦阿语的肩膀上,嘴里叫喊着娘亲不要死。
秦阿语的心一下柔软了,赶紧安慰道:“别哭别哭,我没事儿,我就是睡了一觉。”
她正安慰着李识月,门忽然被推开,贺于澜端着碗走进来。
“醒了?”
贺于澜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来扶她躺下来,手摸了摸她额头说:“昨晚你身子有些烫,今早还不见好,我怕你出事,把秉文叫过来了。”
他把李识月抱到床上,让她坐在秦阿语身边,然后把幔帐落下来,才对秦阿语说:“他就在外面,我唤他进来给你把把脉。”
秦阿语知道他担心自己,便点点头。
张秉文带着医药箱走进来,李允申跟在后面,他担忧地走到床边,问道:“婶婶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秦阿语道:“别担心,我没事。”
张秉文对着幔帐后面的秦阿语微微鞠了一躬:“表嫂好。”
秦阿语道:“有劳秉文表弟了。”
她把手伸出去,让张秉文把脉。
其实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痛经,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她经常被人欺负,推到水里。
虽然不是很深的水,但原主是傻子,衣服湿了又不知道回家换。
女子本就不能受凉,久而久之就落下寒症,有了这毛病。
果不其然,张秉文的结论与她的猜测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