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岁安怔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她。
秦阿语心觉不对,她看萧岁安的神色,询问道:“他是不是…也有婚约在身?”
萧岁安见她猜出来了,便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不过,与他议亲的那位小姐早已经不在了。”
秦阿语愣住:“不在了?这、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萧岁安道:“具体的我也不大知晓,只听说那小姐是个苦命的,年纪还小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后来找了许多年也没找到。”
“再后来那家便想与贺二哥哥退婚,谁知道又生了变故,李将军战死,贺二哥哥也离开了京州。”
萧岁安握住她的手,说:“你不要太过担心,贺二哥哥既然娶了你,便会跟那家说清楚退婚的。
我听二郎说,早在你二人成婚时,二哥哥便修书回家,让贺大哥哥去帮他退婚。”
这些事贺于澜没跟秦阿语讲过,她一直都不知道。
时辰不早了,秦阿语便没有再打扰萧岁安休息,与她拜别,回到饭馆做晚饭。
贺于澜还没回来,她不想等,带着识月先吃饭了。
吃完后她又拿了些晚饭送到医馆。
张秉文与萧岁安也没吃晚饭,所以她也做了他们那一份。
这还是萧岁安第一次尝到秦阿语的手艺。
鲜香馥郁的汤汁泡着金黄的面条,散发出阵阵香味。
“没想到二嫂嫂竟然有如此精湛的厨艺。”萧岁安小口地喝了口汤,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看来贺二哥哥有福了。”
秦阿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只会做这些,不像萧姑娘,大户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张秉文倒是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安安都不会。”
萧岁安解释道:“我自幼身子不好,家中父母担心,从不让我碰这些,尽管我想学,但每日都要算着时辰。”
她说话时有些失落,秦阿语察觉到了,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萧岁安又扬起笑脸:“不过如今,我还能活着就不错了。二嫂嫂,我真替你开心,你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在旁边听她说话的张秉文脸色忽而变了,他看向萧岁安,眼底神色不明。
萧岁安没有看他,而是低下了头,模样有些伤心。
“你别这么说,萧姑娘,你以后一定能长长久久地活着。”秦阿语安慰道。
今日煮的面条里,她都加了空间里的灵泉水。
就算不能治病,她也希望萧岁安吃了之后,身体能强健些。
萧岁安心里一暖,其实她在京州并没有关系好的同性朋友。
因为身子的缘故,她被养在深宅中,与外界接触甚少。
若不是这次病情恶化,她想在临死之前见张秉文一面,恐怕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出来。
“谢谢你,二嫂嫂,你也别萧姑娘的叫我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秦阿语也道:“那你也不许叫我嫂嫂了,听着也太老了。”
萧岁安:“可是你是贺二哥哥的正妻啊……”
秦阿语道:“我不管,你想让我唤你名字,那你也得唤我名字。”
萧岁安嗯了半天,露出一个笑容:“行。”
等萧岁安用完饭上床休息后,秦阿语陪了一会秦道成便回去了。
贺于澜不在,秦阿语就得自己烧热水洗澡了。
她给识月洗完后,又自己一个人弄了很晚,洗了衣裳晒在后院里。
要上楼休息时,那碗给贺于澜留的晚饭还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