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在那儿,我睡不着,总感觉有个人盯着。”
苍暮睁眼,面无表情,“苍暮职责所在,主君不看我便是。”
“这么大一人站着,我转移不了,你下去吧,云儿已经入睡,他不让我进内室,我不进便是,免得扰他清梦。”
“主君自当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这中都城就没有像我这般窝囊的主君,动不动还被夫人拒之门外。”谢渊小声埋怨。
苍暮拱手,“主君早些歇吧,苍暮在外,休得胡来。”苍暮说完转身出去。
谢渊忽坐起小声抓狂,“我胡来,那是我谢渊的夫人,瞧你那护主的样儿,看我改日不把你送军营里去,省的在这儿碍眼。”
谢渊也的确说话算数,重新蒙头大睡,言堇云听着无动静,估计外间的人已睡下,他才安然入梦。
只不过清晨天刚破晓,谢渊便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怒气冲冲闯进内室。
进来后他便后悔了,内室静悄悄的,帷幔下垂将床遮得严严实实的,里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敢扰人,只好坐在桌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的方向。
坐了一小会儿,或许是感应到有人在,言堇云也起了个大早,一撩开帷幔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不去睡,怎坐这儿,怪吓人的。”
谢渊愤愤不平,一脸委屈,“睡时不让人进,现在醒着还不让人进了?云儿倒是睡得香甜,可曾想过我是如何度过一整夜的,那贵妃榻本就不适于入眠,没躺一会儿就能醒。”
言堇云侧头抿笑,“未不让你进,只是没让你这般早便杵在这儿,挺瘆人。”
“云儿就故作好人,苍暮昨晚便把我堵外间了,没有你的许可,他怎敢?”
“那不也是因我昨夜早早入睡,受不得打扰,他也是职责所在,你沐浴后脸颊红通通的,他瞧是见你需要下下火,刚好外间凉快,让你在外间降降火气。”苍暮莫名被拉出成了挡箭牌。
他们主仆一条心,谢渊自知理不过,只能服软充乖,“你瞧我这黑眼圈,这火降的还不够吗?”
“好了,我知晓了,那你现在要睡个回笼觉吗?今日是请安日,我得去趟凤栖斋。”
“我同你一块去。”谢渊无精打采的。
“你?得了,瞧你那脸,还有这状态,去了白惹太母忧心。”
“那好吧,云儿替我向太母问安。”
“好!”
言堇云到凤栖斋,与秦氏、王氏和老太君没聊一会,外边有人传国公夫人到,今日国公夫人怎也来给老太君请安?
“见过老太君。”“见过母亲。”相互施礼。
“都起吧,儿媳来迟了,瞧瞧,果然一群小年轻,都起了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