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滚烫不说,还使不上力,关键是头晕脑胀,一向谨细的他,此刻思想慢钝,只想借助什么靠一靠,睡一觉。
今夜团圆夜,他思念至亲,又被国公府以家人的身份,出现在众多外宾面前。不管是谢渊的至友,还是受邀的宾客,无不对他敬重有加。
所以今夜,他放纵自己一回,不思考量,喝下了那些酒,他乐在其中。
“辰儿,来。”晓曦叫来辰暮,俯在他耳旁,不知了说什么,辰暮听完率先往沁雅轩赶去。
谢渊扶着言堇云,走了一段路,言堇云的身体总是摇摇欲坠。无法,谢渊只好将他背起,这人看着本就清瘦,背起来真的极轻。
成亲那么久,谢渊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言堇云已入住的情况下参观新房。
谢渊轻轻将言堇云放在床上,辰暮端来温水,为他家公子拭擦身子。谢渊则自己前往桌旁坐下,晨霞准备了解酒汤,谢渊也有份。
这时苍暮进来,连招呼也没跟谢渊打一声,直径走到床旁,扶起言堇云,用他宽厚的体躯挡住谢渊的视线,快速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言堇云嘴里,再将解酒汤灌入。
将人放躺下,苍暮转身直立在床旁,长刀抱于胸前,一幅生人勿近的架势。
谢渊也挺郁闷的,自他进这间屋开始,言堇云的陪嫁侍仆们,就对他家公子形影不离,奇怪?好似有意在提防他。
大家就这么僵持好一会儿,这时言堇云出了声,“嗯哼~,辰儿?”
“公子,您醒了?公子醒了。”辰儿坐在床旁,见言堇云醒了便喊来大家,四人快速围到床边,成功挡住了谢渊这个正主的视线。
“宴席何时散了?我怎么回来的?”
“公子,宴席早散了,您喝多了,主君,是主君背您回来的。”晓曦上前,轻声与他家公子对话。
“谢渊?”言堇云一脸不可置信。
晓曦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他小点声,眼神使劲往后瞟。
“公子,主君在房里。”
“嗯?”
四人往旁侧身,言堇云便看见了坐在桌旁的人,那人也直盯着床上的他。
“扶我起来。”晓曦和辰暮将他扶起,拿过软枕垫在他背后,他在药物的作用下,人虽然醒了,但头还是疼的厉害。
“都出去吧,我有话跟你们主君说。”
“公子?”大家不放心。
“没事,去吧。”
几人出去并把门带上,现下只剩两人,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确定清醒了?”
言堇云轻揉太阳穴,“足以回答你的问题,有什么便问吧?”
“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谢渊问到。
“告知你什么?”
“告知我,你,便是我谢渊刚过门的新夫,言堇云,为什么不说?”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过门好些时日了,是你自己不识得自己的少君,与我何干?”
“我……。”谢渊果真无言以对,的确是他将新夫弃于新房不闻不问。
“怎么?我说对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倘若你的新夫与他人不明不白,你当真如此宽仁大度,着实难得啊。”
言堇云内心也挺乐呵,这人其实怪傻气的。想是这么想,但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