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泽嗤笑一声。
“不会怎么样?听说那些被江言包养的玩物,可都是好端端站着进去血淋淋躺着出来的。你难道要告诉我,江言那些恶心的癖好都是假的?都是谣言?”
经纪人哽了一下。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其实他也不希望奕泽在江总那里受什么虐待。可是那毕竟是江总啊,站在名利场的顶端,江总几乎可以用钱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奕泽这个性子,真是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经纪人想起当年从地下拳场发现他的时候,属实被惊艳到。那个不大的地下拳场,血迹斑斑,充斥着黑暗,暴力,叫嚣,阴暗的光线让人忍不住战栗。
奕泽就站在拳场的中心,如狼一般狠戾的眼睛直直望向了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经纪人,敏锐地让经纪人吓了一跳。
那刀锋般锐利的眉眼,那种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一下让经纪人激动起来。
他确信自己实在挖到了一个宝,一个暂时蒙尘但一定会发光的金子。
然而事与愿违,奕泽的家庭情况太糟糕了。病重的妈,爱赌的爸,年幼的弟弟,虽然奕泽并不算破碎的他,但也差不了多少。
奕泽就像是处在沼泽的正中心,每一次挣扎都只让他陷得更深。
经纪人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奕泽虽狭小但还算整洁的家。
奕泽等经纪人走后,上去将灯关掉。电费挺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慢慢地在黑暗中坐下,狭小的房子里没有沙发,他就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这种安静并没能维持多久。
奕泽很快听到窗外细微的响动,他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听见声响的那一刻就立刻站起来。
只是来人显然知道他不好对付,不等奕泽反应,左边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猛地砸碎,玻璃碎片立刻落了一地,伴随着几声混乱的脚步。
一、二、三……六个人。
而且都带了家伙,体重不轻,不好对付。
来不及逃跑了,奕泽只能在黑暗中握紧了拳头。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一道贯穿左右的疤,眼神阴冷地像是地沟里的毒蛇。
“喂!”他恶狠狠地盯着奕泽,手中的斧头一上一下地抛着,“你老子又跑了,上次的钱他妈还没还清。你不是当大明星去了吗?快点给钱。”
然而仅剩的一点钱被拿去付了母亲的医药费。
奕泽知道,看这几人的架势,要是今天没要到钱是不会善罢甘休。少个胳膊少个腿,在这些要债的人眼里是最轻松的要债途径。
他索性不再多说什么。衬着为首的刀疤一个回头的功夫,猛地踹了一脚他拿着斧头的手腕,刀疤脸吃痛,手中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