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
身上只穿了件短打的邬长慕拉开门板,挡在小门前,桀骜阴戾的眼神看上去格外不善。
居高临下的盯着身形如同竹竿的管事,“有什么事?”
坐在屋里的苏郁白也好奇看过来,像是在问,他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管事咽了咽口水,不管是身份高贵的小世子,还是一身戾气肌肉鼓起的邬长慕都不太敢惹,只能瑟瑟发抖的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他微微低头,讨好的对苏郁白笑道,“世子不是说要趁着今个儿天气好,骑马出门溜一圈吗?您这是……挑好马了?”
苏郁白捧着茶烟袅袅的陶杯,面无表情的又抿了一口,他看了眼一直守在身边的邬长慕,小声吐槽。
“马没有挑到,恶犬倒是有一只……”
“啊?……世子有何吩咐?”有邬长慕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管事不敢贸然上前,离得有些远,一脸茫然的看着唇瓣翕合,似乎说了什么的苏郁白。
站在一旁的邬长慕却将这句话听的分明,眼神里浮现了些许笑意。
男人喉结动了动,神色坦然的对管事说:“世子殿下说他看上我了,要把我带到他院里。”
正在喝水的苏郁白猛然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管事脸上一片空白,呆呆傻傻的看向邬长慕。
身材高大的奴隶五官线条硬朗,不露自威,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邬长慕蜜色的肌肤以及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人魅力,蕴含着一种随时能够爆发的力量感。
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的管事捂着额头想,完了完了,要是让长公主殿下知道小世子在他手上搞起了断袖……
还是个奴隶……
邬长慕会不会死不知道,反正他是肯定会死的!
苏郁白推开给他拍背的男人,板着脸瞪了邬长慕一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满是羞恼。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本世子什么说过这句话?!”
明明是被以下犯上的奴隶轻薄了,小世子眼神躲闪,反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紧张的抓住身边的布料,神色又凶又急的瞪向男人。
邬长慕压下心头怪异的情绪,他默默的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小世子,慢吞吞的在他身前跪下。
如同一位只忠诚于苏郁白的属下,剑眉下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小世子。
“不是世子殿下见我长得结实,看上我了,主动要把我拉去院里干活,护卫世子左右吗?”
苏郁白看了眼捂着胸口一脸惊讶,如同遭遇惊天霹雳的杂物管事,扭过头轻哼了一声,“这次饶过你了,下次说话记得要说全。”
邬长慕黑沉的眸子清晰倒映着小世子纤细的腰肢和垂在眼前的素白指尖,声音恭顺的道:“谢世子殿下宽恕,长慕记下了。”
管事的心情大起大落,被说话大喘气的两人吓到够呛。
见邬长慕神色坦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暧昧的意思,管事压下心头的狐疑,莫非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