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化为尘埃,他们也要纠缠在一起。
苏宴时冷眼看着秦长屿离开,一脸严肃的把苏郁白叫到床边。
他沉默片刻,先是摸了摸弟弟头顶柔软的黑发,这才进入正题。
“你比哥哥要优秀许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上手公司业务,还没有出过一次差错,最近辛苦你了……”
苏宴时把苏郁白当成小宝宝来养,向来是能夸就夸,要不是精力有限,恨不得从头到尾把所有少年做过的小事都夸一遍。
弟弟本来还有点自闭症,现在居然全好了,他本该高兴才是,可秦长屿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噎的他实在难受。
苏宴时是怎么也想不到,秦长屿那样一般人都摸不着的人不仅对苏郁白起了心思还真的这么不要脸,干出趁人之危将弟弟骗走的事!
世上哪有那么多不求回报,一心只想助人为乐的好人,秦长屿看着对弟弟很好,可这种人最难防备。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和苏郁白说这件事,只能憋着气低声道:“你还小,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秦长屿年长你许多,哥哥知道一定是他故意哄骗你的,听我的话,我们以后不搭理他好吗?”
尽管秦长屿身价不菲,五官和气质也比一般人优越许多,但苏宴时是家长心态,更何况苏郁白还生过病,在他的眼中,男人就是老牛吃嫩草,偷拐家里水灵灵的嫩苗!
其心可诛!
看着一脸虚弱还要为自己操心的哥哥,苏郁白趴在病床边用侧脸蹭了蹭苏宴时的手背,动作中带着对亲人长辈的依恋。
他抿着嘴巴,吐字清晰的小声道:“哥哥,我喜欢他的。”
“……”苏宴时顿时哑了火。
他扶着发晕的脑袋,忍耐着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弟弟这么可爱,想找什么样的人不行,为什么偏偏就得是他对付不了的秦长屿?
万一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苏宴时眼神凌厉,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欺负了!
苏郁白偏着头认真思考了片刻,脸上多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他捧着脸小声道:“大概是车窗外的花海太好看了吧。”
每次走过那条路,心情都会很好。
苏宴时:“……”
他半响没说话,等把弟弟哄走才颤抖的放下水杯,神色悲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
“你说,是不是我这做哥哥的太没用了,不能在市里给他买下一座山头?”
助理:“……”
别说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了,就是在老家他也买不起山头啊!
真是一群可恶的资本家!怎么好意思在真正的穷人面前哭穷?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这时候苏郁白已经坐上司机的车去秦长屿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