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没必要,我自己能拿。”闫与桉拦住陈希清,手抓着行李箱上的拖杆。
陈希清拽着提手不松,闫与桉拖不回来,啧一声,对着陈希清的眼神强势了点,语气也愈发不善:“我再说一遍,松手!”
他的眼神没变,依然平和,语气听着很像生气了。陈希清分辨不出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可还是松动了,朝他眨眨眼。
闫与桉趁机把行李箱拖回来。真是!好好跟陈希清说话行不通,只能演的很生气。
他后面再背上电脑包,一手拖着行李箱,再提着一个包,出宿舍门。
陈希清挠挠头,看看手上的纸袋,跟着出去,锁上了门。
他提高箱子,注视着台阶,下楼。
“雄主?”陈希清跟在他后面,有心想帮忙,不敢擅自过去,便想先认个错,可他没理,又叫,“雄主?”
他不想再应雄主这个称呼了,只能出此下策。
陈希清聪明,叫了两三声后就换了:“与桉。”
“嗯。”
听到应他时语气又恢复了,陈希清总算放心下来:“与桉,您是几点的车票,我想和您一起回去。”
“跟我回去哪里?”
“跟您回家过年啊。”陈希清说得热情洋溢,仿佛理当该这样。
到了三楼,他先暂时停下,去看一边的陈希清,陈希清还是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静静等着他回答。
他猜测是陈希清还不懂这个节日的意义,拒绝的话停顿了咽回去,就提着行李箱继续走,解释着:“春节可以说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节日,通常是和家里人一起过的。”
“你应该和你家里人一起,而不是和我。”
“我还没见过我家里人。”陈希清回忆着他刚到这里时经历的事情,“我父母在国外,他们那里春节没有假期。我还有个小姨,就是公司的所属人,她也不在,很忙。我是一只虫住的。”
终于到了一楼,他听完陈希清在这里的家世,觉得自己拒绝陈希清真是做对了:“你可以去找他们。”
“我不想去。”陈希清沉思,看看天,“我就想和您一起过年,听您说完,我更想了。”
“和我一起过?”他可笑,他每个年都过得不安分,“只要问,我肯定拒绝,不让你来。”
“为什么?”
“哪里的这么多为什么!”
“那我”
“那你怎么?”闫与桉看到陈希清咬住了下唇,把脸偏开来不看他了,就知道陈希清不会改主意了,“那你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