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想着,海棠朵朵将梨递给他,而后好奇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李承泽咬了一口,觉着这梨干涩无比,皱眉咀嚼着,冷声说,“左不过是要杀人。”
海棠朵朵挑眉,听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觉得你们没有胜算,这是赔命的买卖。”
海棠朵朵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将刀收好,吃到瓜一样的觉着乐呵,“这范闲对你还挺无保留啊,杀你爹的事儿都要跟你说,你不会恨他吗?”
李承泽嗤笑一声,却是不搭话,兀自啃梨,又觉着这梨实在难吃,随手放下,然后起身,步履不稳地走向榻,躺上去。
累死了,还是躺着舒服。
海棠朵朵看着,然后觉着这人真是不一样得很。
“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啊。”李承泽问。
海棠朵朵粗略地算了一下,然后道,“范闲没说,但是听那意思是要下月中去了。”
“这样啊。”李承泽有些遗憾,那是没办法看这一场好戏了。
两人又沉默起来。
半晌后,李承泽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睁眼去看,见海棠朵朵把着他的脉,面色怪异。
李承泽也是懒得挣扎,随他的便,半晌后,海棠朵朵放开他的手,然后摸着下巴一脸疑惑,“怪了。”
“哦?何意。”
“刚才我瞧你就觉着你不对劲,这一探才发现,你中毒已深啊,还是我们北齐绝迹挺久的千机散。”
李承泽的双目骤然睁开,里面的懒散与平和尽数消失不见,取代的是阴冷狠毒的杀意,带着探究。
海棠朵朵心想着,这怕是才是这位二殿下的真面目,叹口气的挑眉,好奇道,“这毒是谁给你喂的?总不是范闲,范闲紧张你紧张得很,不可能给你喂毒,那是谁给你喂的,这里还有别人能来吗?”
说着,海棠朵朵抱着手臂,面色凝重的思考着。
“我自己吃的。”李承泽目光不改,冷冷的注视着他。
海棠朵朵闻言扭头看着他,放下手臂,微微侧头,似是有些惊讶。
“很难懂吗?”李承泽淡声说,“范闲都叫你看着我了,没跟你说我想死得很吗?”
海棠朵朵没出声。
李承泽接着说道,“倒是奇怪,这毒范闲都没看出来,倒是叫你看出来了,我还不知北齐圣女精毒理。”
范闲没看出来?海棠朵朵觉着不可思议,跟费介这么多年都白跟了吧。
李承泽幽深阴暗的目光盯着海棠朵朵,寒声,“你来南庆是杀人的,我和范闲之间的恩怨,圣女就不要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