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堇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和贾瑚等人不在同一层界面。司徒堇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贾瑚他们好像在哪里登陆了,海岸边有很多人,每个人都拿着武器,打斗得十分激烈。司徒堇左看右看,好容易看到了贾瑚的身影,就看到有人拿起刀,朝着他的背后砍去。司徒堇有点急了,他明知贾瑚不可能听得到,还是忍不住大声喊了他的名字。
贾瑚十分轻松地一个腾跃,不仅躲开了那一刀,还反手还击了一枪,拿刀的人应声倒下。司徒堇不禁大声叫好,原来贾瑚的身手这么好啊,他居然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过。此时的司徒堇已经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他发现对面的人好像特别多,贾瑚他们是在以少打多,虽然个人战力不弱,还是渐渐被人包围了起来。
突然,有两个人同时拿起刀向贾瑚扑去,他们身后还有人用火枪进行支持。贾瑚反应不慢,正手一个反手一个,干净利落就搞定了冲到面前的两个敌人。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再躲开几乎是同时开的那一枪了……
“贾瑚,小心!”司徒堇猛地坐起身,满头满脸的汗水,他被自己给喊醒了。
司徒堇从来没有做过这般真实的梦,真得就像在看全息电影似的。这个梦是真的吗?还是在预示什么?司徒堇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里头闪过无数念头,快得他根本就抓不住。
司徒堇知道自己睡不着了,正打算起来喝口水透口气,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伺候太子的内侍却在这个时候冲了过来,冲到他的面前扑通跪下,声音都在发颤:“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什么?!”司徒堇顿时顾不得没头没尾的噩梦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往西稍间冲去。
“来人!快传太医!”司徒堇一看司徒焕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色就感觉不对。好在通知他的同时,就已经有内侍去隔壁配殿传值守的太医了。
司徒堇话音未落,两名太医就跌跌撞撞冲到了司徒焕的床前,脸色同样不好。一番诊断过后,一名太医向司徒堇请示,他们现在要用针灸之法。
司徒堇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点。好在一套针法施展下来,司徒焕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不再像之前红得吓人。
“到底怎么回事?”见司徒焕的情况稍有好转,司徒堇转身询问太医。
谁知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是谁也不肯开口,也可能是不敢。
“我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堇并没有提高音量,只是语气变得更冷了些。
两名太医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下了,边磕头边求饶道:“饶命!长孙殿下饶命!”
司徒堇气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脾气没有一脚踹出去。他定了定神,厉声道:“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治不好太子殿下,谁也饶不了你们的命!”
“太子、太子这脉象不对呀!”其中一名太医颤颤巍巍开了口,整个声音都在发抖。
“哪里不对了?你给我说清楚点,用我能听懂的方式。”司徒堇越生气,面上反而越冷静。
“哪哪都不对……”太医快要吓死了,颠来倒去好一通解释,说得司徒堇眉头越蹙越紧。
用这两名太医的话来说司徒焕的脉象在他们会诊的时候就不对,不然也不至于几个人诊出几个不同的结果。只是那时他们都在怀疑自己学艺不精,并不敢胡乱猜测,免得被认为是在推卸责任。但是院使和院判的方子都用过了,不仅不见效,还使得太子的病情更糟了。
“殿下,臣等怀疑,这其中必有……蹊跷……”太医踌躇再三,最后选择了“蹊跷”这个词。但是司徒堇看得出来,他的原话不是想说这个,是话到嘴边临时改的。
“什么蹊跷?”司徒堇直直盯着人看,看得两名太医满头大汗。
最终,另一名太医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颤声道:“臣怀疑,有人用了巫蛊之术。”就算是他们医术不精,全都看走了眼,可太子殿下这变来变去没个定数的脉象,真的太不正常了。
司徒堇作为一名唯物主义世界观下成长的现代人,听到巫蛊这个词的第一反应就是陌生。他甚至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然后才反应过来,古人很信这个的,搞不好就会闹出很多人命。
相对于司徒堇慢半拍的反应,闻讯赶来的太子妃听到巫蛊两个字脸色大变:“你们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回禀太子妃娘娘,臣知道。”两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异口同声了。
“娘,我们得禀报皇爷爷了。”司徒堇很清楚,无论巫蛊是真是假,他和太子妃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不多时,皇帝夫妇双双到了东宫,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太医们也很快被人提溜了过来。
之后又是一通会诊,太医们的说法更乱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人都是历经重重选拔才能进入太医院的,司徒堇简直就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学过医术了。
如此一来,巫蛊之说就显得更有道理了。就在皇帝沉着脸不说话,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有粗使的小宫女在东宫花园的树下发现了巫蛊娃娃。
皇后和太子妃闻言脸色发白,差点昏了过去。司徒堇也猛地瞪圆了眼睛,他想起贾瑚之前不经意地提过一句。原著总体来说是写实的,但中间也有那么一丁点的神仙鬼怪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