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霄深呼吸了几下,强忍住痛感与不适,最后抓着身后的护栏又了站起来。
他刚刚站起来,路心宝就不给他一点缓冲好的时间,接二连三地又一拳拳地揍了上去。
路心宝的呼吸渐渐已经开始不稳,他的眼睛像是燃着怒火,江齐霄就是个混账,他重生前已经认识到这个事情。
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有发力出拳头时的闷哼声,拳拳都带着风,也带着自己浓厚的怒火,每一拳都没有一点心软,比他当初打沙包的时候更加用力。
凭什么?
他说过多次了让江齐霄别打扰自己的生活,江齐霄却还是要赖上来?他为什么要无限忍让?凭什么江齐霄都已经这么混账,他还不能发泄回去?
路心宝一拳一拳地全都往江齐霄身上砸,每次下手都不收一点力,发泄出自己所有憋闷着的怒火,但他又很讲擂台的规矩,只要江齐霄倒下了他就收手。
他用的力气越大,呼吸就越发剧烈。
路心宝也不知道自己打了江齐霄多久。
直到江齐霄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跟鼻子里全都是流出来的血,倒在地上像是一具尸体,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的时候,路心宝才努力平息着呼吸。
他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过了这十秒,江齐霄还没有站起来,路心宝才终于彻底收手,开始摘自己的拳套。
江齐霄躺倒在擂台上,浑身上下疼到真正意义上爬不起来的时候他才没有站起来,他已经努力坚持到了意志都无法让他站起来的地步,让路心宝打到爽为止。
他过了很长时间才可以动弹,勉强从地上爬坐了起来,面前的世界依旧是眩晕,所有的一切都是复杂的重影,脑袋里都是不停回荡的耳鸣声。
江齐霄从未被别人这么打过,更别说是全都是心甘情愿。他伸手去擦自己鼻子跟嘴上的血,但是却越擦越多,然后被迎面丢了一条毛巾。
江齐霄终于可以抬起头,他看见了为了确保他生命体征还没有走的路心宝——
他因为动手出了不少汗,头发被汗湿着,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着汗,唇色很红,呼吸还没有平缓,俯瞰着他。
江齐霄忽然之间一点也不疼了,喉结滚动,他觉得路心宝这样子性感得要命。
路心宝瞥了一眼,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你真是……”
江齐霄咽下自己口腔中的一口血,被路心宝揍了一顿,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有心情十分期待问道:“那下次什么时候喊我?”
“到此为止,没有下次。”
路心宝呼出一口气,终于感觉这段时间憋闷的心情完全散发了出来,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江齐霄能把他这么好脾气的人逼到这种恼火的境界也挺了不起。
他把拳击手套摘了下来,砸到江齐霄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