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停似懂非懂地点头。
七晓鹤干咳着越过了这个话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得走了。”
陆舟停身体猛然一顿,他乖乖巧巧的缩进角落中,可怜兮兮的抬头央求着她:“姐姐,你能多陪我一会吗?”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陆舟停便已经发现了,七晓鹤无法抵抗所有的撒娇服软,尽管关于姐姐的记忆已经模糊,陆舟停对这件事却莫名其妙仍旧保留着印象。
对于现在并没多少关于姐姐记忆的他来说,七晓鹤的突然消失又出现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出现精神失常七晓鹤也安然无恙后,他便将目光放在了这个谜团上。
与喜欢遣调别人调查谜团的七晓鹤不同,陆舟停更加倾向于自己前来探索和解谜。
“你想让我陪你多久?”
不出所料的,七晓鹤再一次停止了直起身来的动作。
陆舟停试探着姐姐的底线:“一周回家吃一次饭,如何?”
饭饱的人通常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这时便是观察和套话的最好时机。
七晓鹤从小到大断断续续同他生活了将近有三十年,但凡他眼睛一转七晓鹤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东西。对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她也只能极其无奈的点评上一句:“你的探索精神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陆舟停歪了歪头:“啊,什么?”
七晓鹤沉重的叹了口气。
一听这声叹息,七号便又来劲儿了:“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七晓鹤自顾自的垂下眼来:“舟停,我的确不是普通人,我也很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可我每日都被困在庙宇之中,我只能枯坐在此,任由着那些生活不容易之人将他们的情绪通通的砸在我的身上。”
七晓鹤侧过头注视窗外的夕阳,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恰巧映入陆舟停眼中:“我在庙宇前还捡到了几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们叛逆又闹腾——”
七号适当地疑惑:“怎么感觉她说的是我们?”
七晓鹤无视掉七号的疑惑:“——就在上个月,因为我不给他们买手机,其中那个最大的孩子自残,从四楼摔了下来,现在还在插着呼吸机躺在重症病房上。”
七号笑得格外猖狂:“那个跳楼的绝对叫江清昭!”
四号纠正:“二号叫江碎昭……”
“我不管,都一样。”七号乐不可支,一个没留神,她被自己笑的呛出了眼泪,在七晓鹤耳边咳了大半天。
七晓鹤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远离那两道打扰她即兴创作的声音:“而我的追求者……她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一直想把我关在牢笼中成为只供他一个人玩乐的笼中雀……我拼尽全力才从她手中逃了出来,本已经逃出多年,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但上个月她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从七号哐当哐当拍床板的声音来看,她已经快要笑到晕厥了:“好好好,快传下去,宋落停一直爱而不得终于要对姐姐实行墙纸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