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在山洞里响起,仿佛一声惊雷,山洞一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边,族长也不例外,大家看遥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谴责他“给脸不要脸”。
炽盯了遥好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把肉捡走了。
等到大家又开始干自己的事,遥才慢慢呼出一口气——这种状况他真的受够了,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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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这个天气不适合在外长时间地行走,兽人们只能趁雪稍小一些的时候抓紧收集食物。
在这两天里,炽和另一个雌性走得近了些,看起来对遥放弃了。
那个雌性平时最是嫉妒这些兽人对遥献殷勤,这下炽回应了他的示好,他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他成了山洞里为数不多还有些笑容的人,没事就跑到遥周围去酸两句,和别的雌性聊天的时候也止不住炫耀,仿佛终于把遥踩了下去。他还跟炽说,到时候就把遥丢了,多个人多张嘴,现在正是食物短缺的时候。
其他人听到了没什么反应,族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上次遥再次拒绝了炽送来的肉,族人对他的态度更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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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势终于有变小的迹象,大家的情绪积极了些,连迁徙路上总吵着“好累”、“要回去”,总让阿爹背着的小兽人都忍不住时不时跑到山洞口去看看。
很少动弹的族巫看了看天也说,可以收拾包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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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遥捂着钝痛的头醒来,山洞里空空荡荡,时不时有风灌进来。遥看着洞外一片大亮,雪已经停了。
他攥紧了披在身上的兽皮,一时觉得不可思议,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族人竟然把他遗弃在了这里。
生病
遥揉了揉钝痛的头,清点着自己的东西,发现食物都不见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族人的事情,却还是被丢下了。
他们尚在迁徙的途中,遥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走哪条路,只知道大致的方向,这找到族群的概率太小了,更别说,就算找到了,遥也不可能再心无芥蒂地回到族里去。
在复杂的心情过去后,他感到了一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