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家府上来,反倒把主人家给冷落了,实在不应该。
她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提醒了一下那说得起劲的几人。
那几人先还愣了愣,但见褚瑶那面色不霁的样子,很快反应了过来。
一婶子忙不迭将话头递给了褚瑶,试图亡羊补牢将褚瑶拉进她们的讨论中来。
“你说那假货不丧尽天良?”那婶子拉着褚瑶的手问。
褚瑶嘴角微微动了动,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来。
她现在光压制自的戾气不显露出来就已经耗尽了心力,违心的话,她根本就不想说。
只这婶子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出她的抗拒,竟逮着她一个劲地问。
褚瑶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起来十分牵强,难极了。
“你怎么了?”婶子终于现了褚瑶的异常,奇怪的问。
褚瑶深吸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她起身:“我身不太舒服,就不陪各位了,还请诸位见谅。”
在座的这些,今日来本就醉温意不在酒,再者想要打听的都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褚瑶陪不陪的倒没那么重要,甚至褚瑶不在,她们唠得还轻松一些。
以,一听褚瑶要走,一个个都很善解人意。
“肯定累着了,快去好好休息,找个大夫来,这身不舒服可不能马虎的,别小病拖成了大病。”
“你去休息吧,不用招待我们,我们老姐妹也好久没见了,自说会儿话就行了。”
……
褚瑶温婉浅笑着一一应承了,可一踏出厅堂门,她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
褚瑶走在檐廊下,走都拐了几弯了,还依稀能够听见她们在后面一口一个假货,一口一个畜生。
褚瑶压抑了许久的戾气这会儿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她的脸色难至极,垂在袖中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再顾不得仪态,一路小跑着回了自的院子,一进屋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紧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
伴着褚瑶的尖叫,屋响起了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屋外的人听得心肝都一颤一颤。
贺景帮着其二叔处理堂弟的后事,直到晌午的时候才得了一些空闲,听说褚瑶身不舒服,立马就西跨院赶回来了。
一进屋,着这满屋的狼藉,饶贺景也心惊了一瞬,这些瓷器的价值倒还其次的,主要这满屋的碎瓷片实在太危险,瑶儿把那些东西摔成这样,万一割到了她自怎么办?
贺景叹了口气,当即叫了下人进来清理。
他小心地避开地上如废墟一般的障碍物,走到了床边坐下。
褚瑶背对他侧躺在床上,但因为他坐着,他的角度其实还能够见褚瑶的侧脸。
她闭着眼,
眼角却流出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