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跃甩了甩头,酒开始上头了。他也是生平头一回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是听到师尊为他入禁林差点丧命,他也不至于失态给自己灌酒。
他把人抱进他的房间,替他除去鞋子再给他盖上被子,直直看着他,心里想着该走了,内心又想着再看一会儿,渐渐得他也趴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堂聿自然醒来,坐起来的时候遭到阻碍,他伸手一摸,摸到热乎乎得肉体,吓得彻底醒了。
他猛地低头一看,是楚长跃趴在他床边睡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崽子怎么睡我床边啊,新的疑惑浮在脑海里。
昨晚他好像和徒弟在屋顶喝酒来着……他在喝完躺下数星星后就断了片,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房间了。
他的视线还落在睡觉得徒弟身上,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外袍都还没脱,应该是他带自己回来,估计这小子也醉了,这才趴在他床边得被子上睡觉。
傻小子,李堂聿笑着摇摇头。
他掀开被子一角,弯腰穿鞋的时候,听到趴在旁边的人“唔”了一声,他转过头,和悠悠转醒的人视线对上了。
捂着头睁开惺忪眼睛的楚长跃抬头近距离对上李堂聿的眼神后,人立马精神了。等视野清明,看到自己整个人趴在师尊床边,很不像个样子,吓得一起来就跪在了床边。
李堂聿正坐在床边穿鞋,看他突然起来就滑跪在地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噗嗤笑了一声,打趣他道:“师兄酒还没醒么,一大早给师弟行这么大的礼数。”
楚长跃恍然,师尊还在和他玩外门和内门师兄弟游戏呢。他缓缓起身,摸着头,“我……失礼了。”
李堂聿穿好鞋子站了起来,想起刚才一幕还是觉得好笑,他的徒弟向来一本正经严肃认真,轻易不失态,难得看到他的窘态,让他回味不已,他笑着道:“不失礼,不失礼,是礼数重了。”
看楚长跃不吭声,李堂聿也难得体谅他一下,走过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酒这东西你喝不惯,少喝吧,我让店里伙计打洗脸水上来。”
“谢谢。”
楚长跃看人走了出去,才松了一口气,师尊不觉得他僭越就好。
不过,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为妙。
作者有话说:
还青涩的徒弟
李堂聿感觉自从徒弟消气之后,这日子过得很舒心。楚长跃不再对他冷脸,反而比之前还上心,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更客气了。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他再也没听到徒弟叫他师弟了,他开始直接叫他唐郁。
虽说也是他自己答应。那也是因为他认为现在的身份和徒弟熟了,他徒弟作为一个内门弟子叫外门弟子名字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伪装的名字和他真正的名字同音,听徒弟这个名字让他偶尔有些不自在。反而他叫自己师弟,因一听就知道是伪装的身份,他反而无所谓。
“是咸了?”楚长跃看他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于是问他。
他们路过经过一道河,李堂聿看到潺潺流水,想下去泡泡,问了楚长跃,他没有反对,他把两人的马放到有草的地上,听到李堂聿叫他。
“有我抓到了!我们烤鱼吧!”李堂聿已经脱了靴袜,撩起裤管在河里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