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会记恨,我知道师尊其实对我们很负责。”
闫钰:“嗯,知道就好,师尊不能把情绪都显露在脸上,你们要理解他。”
沈秋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他默默拿起面前的点心咬了一口。
婚礼还未开始,越来越多的宾客落座,闲谈声也逐渐放大。
柏云兮刚和闫钰打完招呼,君无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怎么认识的?”
柏云兮刚想张口,猛然发现不对,若是他说实话,不就把翻墙这事儿暴露了么。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君无殇知道。
于是,柏云兮又把嘴闭上,卡了一会儿,等到君无殇看过来,他才磕磕绊绊道:“额……可能是几年前吧……见过一面。”
应该吧……他记得闫钰是这么说的。
君无殇没说话。
柏云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见君无殇的声音很沉,没有任何起伏:“几年前?你记得?”
哦,救命,他说这话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失忆的状态。
有点慌张,导致脑子短路。
完蛋了完蛋了。
柏云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下只能故作镇定道:“不是我记得,是闫钰跟我说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君无殇的脸,内心莫名感到紧张。
幸好君无殇“嗯”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柏云兮重重地松了口气。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柏鬼王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失踪
冼桓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婚服,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很合身。
金丝银线像蝴蝶在火红的蔷薇上停驻,而对他来说,这身婚服更像是滚烫的明火,灼伤了皮肤,他却没有勇气脱下。
冼桓松哪里不怕,这火烧得越烈,他就越怕。
他甚至不敢碰,怕烫伤了手指,留下点点斑驳的罪证,洗不掉的痕迹。
冼桓松自嘲地摇摇头。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玉佩上,正绿色的岫岩玉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不似张牙舞爪,只是直起了龙身,淡漠疏离,藐视众生。
他的拇指不断抚摸过龙纹,犹豫着。
这是段冥仙君送给他的玉佩,他一直很宝贝,不肯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