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感,也消失了。
更加神奇的是,我挨踢的腰子也不痛了。
这就是传说中打一棒子给一个枣儿?
媳妇惩罚我之后,又顺带给我疗了一波伤。
此刻的我,那真叫一个神清气爽,恨不能立马就跟猪头大战三百回合,发泄我浑身上下蓄满的能量。
我以为自己又行了,可是没一会儿功夫,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这通拉吆,差点把肠子拉出来。
一夜上了二十多趟茅房,天快亮的时候身体又开始发热,那真是又吐又拉又发烧,天旋地转命要交。
到了中午,小孙最起码给我捂了十来次凉手巾,我也就剩下哼几声的力气。
老孙皱着眉头在我床边踱步良久,忽然停住,尾巴也是高高竖起,他问:“我走的时候,听到余家那个小妮子来敲门……你是不是得罪仙姑了?”
“我、我……这事儿、真不赖我。”
老孙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猫改不了偷腥,年轻人也戒不了色,但是咱得知道有谁管着咱,少爷,你真是胆大,这点我老孙佩服。”
“你误会了,是我拉班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啥?余青青都睡上炕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敢玩。”老孙连连咋舌。
越着急越说不清,我都快吐血了。
“这样,咱趁现在,去给仙姑赔礼道歉,你得想好怎么说,别又惹到仙姑生气。”
“可是我现在就剩半条命了,拉肚子也没好,万一半路上拉裤兜子……”
“你要是不赶紧去道歉,怕是要去阎罗王那儿洗你的裤兜子了,真以为这事儿是开玩笑呢?”老孙满脸惊慌失措。
我都快哭了,女人吃起醋来,简直太可怕了。
我强撑着坐起来,穿上衣服,亦步亦趋出了门。
寒风吹在脸上,简直就跟刀割一般。
“不行,我走不了多远,就得死在半道上。”
见我又想往屋里躲,老孙急眼了:“少爷,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如果是,那咱仨今天中午好好摆一顿酒,算是给你送行,我再去把你的寿衣准备好,你喜欢啥款的,跟我说一下。”
我按在门把上的手又缩了回来,带着哭腔说:“走吧。”
我们顶风冒雪,往龙山北山脚,我家的祖坟区走去。
说是祖坟,其实只有我爷爷、我爹妈、还有我的坟。
因为我们属于半道在龙山村落脚,是外来户。
上山的路并不陡峭,也只是在一座小山坡上,但是我已经没力气了,只能扶着石壁,一步步往山上蹭。
老孙在我身后叹了口气:“真是造孽,以后咱们可得吸取教训。”
说也奇怪,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我居然在一株大松树下发现了一朵小白花,花朵也就拇指盖大小,我心想:这朵花送给我媳妇,也算是我的心意了,毕竟是闹着肚子、发着高烧摘下的。
说也奇怪,刚有这个念头,我浑身的难受劲瞬间消失了。
难道,我心里想着媳妇,所以惩罚解除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我把花别在胸口,继续往上走。
到了石头坟前,用玉佩打开石门,那两鬼将娃娃看见人激动了,对着我载歌载舞,还用古怪的声音,唱起了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