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解释,咱们几个谁不知道谁啊!你一撅腚我就是到你要拉什么屎。年前那会儿你上我这来问东问西的,我怎么说的,把这姑娘的本事都跟你说了,那时候我就说小年轻的事你别掺和。喝,好家伙,你直接上门了。没问题,你也是好意,这都没问题。那时候你也见过人,那姑娘什么样你心里也有数,还邀请人家到家里坐坐,你拍着胸脯说那时候你是乐意的吧?”曾庆典一边倒茶一边跟他掰扯。“然后怎么着?你那小儿媳妇那是省油的灯?行,这都不说,无非就是天下的婆婆就没有能看顺眼的儿媳,这都是小事。然后呢,人家姑娘大过年的过去拜年,先给你家老大看病,好家伙,饭都没让人家吃就把人家给轰出去了。结果出来后又让你大儿媳和大孙女去请,你自己说,有你们家这么办事的吗?”“人没请来,你们就甩脸子,一下子恼了。我说老伙计都是半只脚进棺材里的人了,办事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好一会恼一会呢!”“紧接着,你们这个折腾啊,你那小儿媳赶紧给雨桥就张罗姑娘相亲,你那孙女也不是好相与的,忙活的这个起劲。你就那么瞧着,心里想什么呢?”“这回好了,眼看着人家姑娘一跃而起了,你们又想回头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一出出的想干什么啊?怎么你们家是太阳啊,所有人都得围着你们转。合着你想找个助力就把人姑娘扔一边,觉得人家有用了又掉过头把人家找回来。有这么办事的吗?跌份不?我都觉得臊得慌。”“就你们这一出出的,先不说别的,就说说得罪了多少人吧。我跟你说过何清越那姑娘,是个重感情的,你对她一分好,她能回你十分。可你想想你们家这么办事人家会怎么办?就算成了也是图武雨桥这个人。毕竟人家现在这地位真不愁没男人。”“说句难听的,你们家继续这么作下去,把两个孩子的情分作没了。这姑娘转头能找到更好的信不信,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排着队呢。你们家孩子还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武国强眼睛一瞪,想反驳,可也知道他没有反驳的点。曾庆典说话难听,但是理都占全了。他往沙发背上一靠。曾庆典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呢。最开始武家是往上走的,家里自然不用小辈去联姻维护家族人脉,何清越又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帮不上太多忙,但在那时候也是合适的。可紧接着就是变故,武鸿鹏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他虽然生气何清越没有来亲自诊治,但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又何尝不是自己想借此机会发作。武鸿鹏的身体状况一变,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从前牢固的关系也有了裂痕,更是有不少人改弦更张,在当时要想稳固家族人脉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而之前看着还过得去的婚事在那时就不行了,何清越再有本事也是有局限性的,也许未来可期,但是他们等不了那么久,因此才出此下策。如果事情的发展如他们所料一般倒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的,可偏偏他们低看了何清越的本事,谁能想到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爆发力这么强,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炙手可热,不可高攀的人物。只要她想她的人脉关系将会比同阶层任何一家姑娘的都要多,要牢靠。打脸吗?脸现在还疼呢!说到底还是他们过于自负了。低看了别人,也高看了自己。“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武国强垂头丧气道。曾庆典老神在在的喝茶。“什么怎么办,别问我,我是万事不管的。”说着眼睛一瞌,不说话了。武国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小楼外面响起汽车的轰鸣声,从山下开上来好几辆汽车。武国强蹙了蹙眉,“这是谁家,怎么如此高调?”曾庆典掀了掀眼皮,说道:“邱家。”邱家。武国强不说话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家。提起来都觉得晦气。曾庆典像是想到什么,说道:“邱倬那人荒唐了一辈子,现在人已经躺在床上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这事武国强并不知道,虽然不待见邱倬,但还是有八卦心的。“什么病,这么严重?”曾庆典意味不明的哼了一下,“这么荒唐的人能得什么好病呢。也是免疫系统上的病症吧,我听说他们家最近正联系清越呢,想要先拿到第一批药物。可这人啊,一辈子作孽太多,跟何家又有血海深仇,估计想要以势压人,摆什么普,可就难喽。”武国强眼睛‘唰’一下看过来,也不知道这一刹那老人明白了什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