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即鹿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段从祯缓缓抬眼,声音听不出情绪,“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去伤害别人?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即鹿开口,嗓子却像被堵住一样。他知道段从祯向来不喜欢别人顶嘴,今天他对自己这么温柔,即鹿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白白断送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段从祯冷声说。即鹿稍怔,眸色无神地盯着地面看,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开口,“嗯,我知道。”“你如果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段从祯瞥他一眼,站起身来往外走。“段哥。”即鹿忙喊他,声音沙哑,近似哀求,“别再把我关在这儿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段从祯低头扫他,意义不明地轻笑,“我都说一百遍了,我没有钥匙,那是个指纹锁。”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即鹿仰着头,迎着段从祯冷漠讥诮的目光,蓦然回过神来,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窜上来。他缓缓抬手,握住了绑在另一端的锁链上,指腹贴上指纹锁的识别区。“咔嚓”一声,脖颈上的锁链应声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哐啷声响。瞳孔颤了颤,即鹿有些惊愕的望着自己打开的锁,嘴唇半张。“真是不敢相信,这把破锁能把你锁两天,”段从祯冷嘲热讽,微微摇头,抬步走出去,“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蠢。”·李捷回来拿手机的时候,段从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进门一看,李捷有点惊讶,又很快缓过来,下意识望向储物间的方向。房间门是打开的,借着客厅的光,可以看见里面堆积的杂物。已经没有人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李捷回头,“我手机呢?”“你有病吧?”段从祯皱眉看他,“什么态度?”看他这样,李捷对他真没什么好态度,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即鹿的身影,又沉下脸,“他呢?”“谁?”段从祯漫不经心。“即鹿,你又把人搞哪儿去了?”李捷没好气。“真是对不起,”段从祯笑了笑,不掩轻蔑地看他,“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他监护人。”“别这种语气说话。”李捷是真的不喜欢这男人阴阳怪气的调子,散漫至极,好像根本不拿即鹿当回事。平心而论,即鹿对他没什么不好,李捷虽然明白段从祯十分抗拒稳定关系,但玩男人玩到这个地步,还是即鹿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漆黑一片,段从祯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也是在实验室。这段时间段从祯对他意外地温柔,也许是前几天医保局跟柯林药企的价格谈判敲定了,结束了手上这个药品的研究,段从祯也轻松不少。“段哥,这个药是干什么的?”即鹿拿着一份刊登着新闻的报纸,眼中颇有些艳羡,看他心情不错,也多问了几句。段从祯瞥了他一眼,像是听见了笑话,“治病啊,还能干什么,当饭吃吗?”即鹿一顿,嘴唇半张,被他这么夹枪带棍一忤,有点难堪。看他这样,段从祯轻笑,“你知道我是研究神经类药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