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等我啊!”兴奋的王珏还没有意识到今天会暴露些什么。拎着饺子回家的路上,修文有时间开始细想,这车的主人跟王珏是什么关系。既然能借车,至少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可他每天跟王珏在一起的时间都不短,从来没见过他跟其他能称得上“朋友”的人接触。就那么几个熟人,还都是他也认识的。这样想来他一开始来到这里就不是孤立无援的,很可能是投奔谁而来。联系到他租住了杂志社的隔壁,自己在公司楼下见过这辆车,雷奕洲说的没错的话……饭桌上,王珏刚兴冲冲地夹起一个甜甜的名字一条悠长的走廊,四周似乎都是诵经的声音。光线昏暗,一个巨大的身影靠过来,拎起了站在木地板上的小孩子。小孩子没有惊恐,伸手去够大人的脸,发出“咯咯”的笑声。大人突然嫌弃起小孩,把他扔进一个房间,关上了门。不被喜欢了吗?为什么呢?五岁的小孩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反思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太黑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饿了,又好像困了,他可能是睡着了。一声声“琉璃”、“琉璃”的呼唤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男孩用手扒着门缝,费力地撑开一个缝隙,女人从门外将门打开,把他从黑暗中解脱了出来。这是一个不怎么强壮的身躯,但他仿佛知道这个人会来。他继续安心地睡着。场景变换,他站在院中的亭台内,外面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雨丝斜斜地拍在他的右脸颊,他用宽大的衣袖挡了挡脸。只是一个潜意识下的自我保护动作,却被呵斥了。“放下,不可以。”为什么呢?他用力地眨眼,想让雨滴离开他的睫毛,可雨水糊住了眼睛,他还是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谁,在做什么。风声特别大,好像有人在议论他,是在说他的坏话。我是个坏孩子吗?男孩偷偷琢磨着,一定是吧,不然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雷鸣仿佛在替他发出悲鸣,他弯腰钻过围栏,小小的身体一下子就溜了出去,跑向阴雨与晴朗的分界线。后面的大人们没有追赶,只是在他身后大喊些什么,听不清楚。淋雨就会生病。那些大人为什么还让他淋雨呢?因为他不被人喜欢吗?还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旁边的人在争吵。他们在责怪爸爸妈妈,不要,责怪我就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话。他张嘴,可发不出声音。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烧的滚烫的体温一瞬间降低了一点。他伸手抓住了冰凉的手臂,啊,凉凉的,真舒服。学校里有人朝他扔石子,有人揪他的头发,还有人扯烂了他的衣服。他孤立无援地站在教室中央,和小时候一样,四周有人在说话,他们是在嘲笑他吗?他躲在厕所的隔间,放学了才被家长领回去。家长是谁?为什么看不清楚?听着像个女孩的声音,不甜美,还挺横。她牵着自己,她的手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