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奚翰面上保持着镇定,听着阮童童笑嘻嘻的说着:“你让我想起了葫芦娃,葫芦娃就是一根藤上七朵花长出来的,你这一连串五彩的牵牛花,有些怕都是变异了吧,你看看这个,哪有跟奶牛似的花纹的牵牛花啊。”
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着手肘处的那朵花,他也是有些无语。
确实,黑白花纹,和奶牛身上的斑点一样,这种颜色的牵牛花,他也还真没见过。
并且,他也发现,自己今天一整天身子变化的频率,未免也有些太频繁了。
他记得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身子保持在正常的状态了,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该让付言辞好好的替他检查下身体了。
奚翰才想到这里,突的想起,付言辞吃饭前跟自己说好的,离开的时候要他抽两管血带走的,真好,都忘记了!
无语的闷声叹了一口气,他将手里的吸尘器交到了阮童童的手中,说道:“我去外面浇水,你把这里打扫了,只要一楼就好,二楼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你使唤人还真不客气。”
阮童童嘴上虽然说着有些不满,可行动上还是干脆的忙碌了起来。
她连靠墙的一条线都没有走完,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淅沥沥的水洒声,这好玩的心思,就开始不受控的往外飘去。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事,奚翰还真的擅长在别人没发现的情况下甩锅。
这给外院浇水和打扫整个客厅凋落的花,两件事,分明就是浇水更简单轻松啊!
她锤了捶有些发酸的后腰,将手里的吸尘器一丢,拔腿系朝着外面冲去。
只是,刚走到大门口,她就后悔自己刚才的所想了。
给外院的那些植物浇水,这件事,哪里简单了,她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看看那些迎着水洒在半空中扭动的柳枝条,看看那些都快要长的要半人高的小草,再看看那些开花跟玩儿似的,开一下又关一下的花朵,她就怕自己是来了一个特别的夜店了。
奚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了透明的雨衣和雨靴,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张脸在外面。
他手里举着半米长的水管,大拇指和食指捏紧着水管顶端向上举着,尽最大的力度把水往远处飙去,尽可能的让满院的植物都可以浇到水。
或许是感受到了阮童童的目光注视,他转过了脸来,瞥眸睨了她一眼,说道:“别走出来,出事了我不负责。”
“哦。”
她应着声,放下了虚扶在大门上的手,向后倒退了两步。
本来她都已经听话的退回屋子里面去了,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后背,硬是把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给推到了外面。
这下好了,别说人已经出了大门口前面的那一块区域,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下面的草坪里了。
湿漉漉的感觉立马浸湿了裤子,透到了皮肤内,让她觉得黏腻难受的很。
她刚要着急的收回脚退回屋内,才抬起几厘米高的脚腕处就感觉到了一阵收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扯她,不想让她离开这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