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笑道:“那你来了这么久,总该知道大名鼎鼎的一支队吧?”陆沅离轻笑道:“不知道。大概等某人成了尖刀上的刀尖,我就知道了吧。”他这样说,肯定就是听过“王牌中的王牌,尖刀中的尖刀”这句话,啧啧啧,看人家这境界,望夫成龙还能润物细无声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去一支队就好了。焦旸一阵悠然神往,忽然反应过来,“等会,真的是徐队?!”“是个鬼啊,别瞎猜,好好破案!”陆沅离随手挂了电话,留下焦旸独自对着手机发愣。几天后比对结果出来了,果然有两个人的dna样本一模一样,可是,除非他们是同卵双胞胎兄弟,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焦旸看着报告上其中一个熟悉的名字,叹息一声道:“不用再查了,就是他,抓人吧。”孟迪很快被逮捕归案,侯希勇顺手从孟迪头上揪了三根头发,“行了,这回没跑了!”当然,另外一个人也被叫到了市局。看到这个阵势,这人马上承认,孟迪以这个月采集信息会有灾祸为由,给了他一千块钱,他跟某个社区工作人员关系较好,趁机换掉了dna样本。比对结果很快出来,证实孟迪的dna数据与当年案发现场采集到的样本一致。焦旸拿着证词跟证据,马上叫人提审孟迪。侯希勇把各种证据往孟迪面前一摆道:“说说吧,当年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警官,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孟迪叫道:“请你们相信我,那就是个意外。当时我上高三,被学习逼得太紧,想放松一下,就找邻居妹妹说玩个游戏。平时她家没人管她,一直是我陪她,经常请她吃东西,我们关系挺好的,她就同意了。开始我们玩蜡烛、绳子什么的都没事,是她说要玩窒息的!我想救她的,我……我救她了,但是她吊的太高,我抓了半天都弄不下来,也没法解绳子,我看她没气了,心里很害怕,就赶紧跑了……”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焦旸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叫大人来救他,为什么不报警?”孟迪哭道:“等我发现不对劲,她认就已经不行了。她外公外婆很凶,经常骂人,看见我去找她就骂我,我怕给他们知道,我害死了他们家孩子,会打死我!”焦旸从审讯室出来,侯希勇跟上去道:“头,你相信孟迪说得话吗?”“相信什么啊!”柯洛洛气愤的说:“人就是他害死的!他当时已经成年了,18岁男的诱导14岁的女孩玩这种游戏,就是人渣!就该枪毙!”“好了。”焦旸道:“抓到罪犯是我们的责任,至于怎么判,那是法官的责任,走吧。”看到柯洛洛气鼓鼓的样子,侯希勇忙道:“别生气啊,这小子最轻也是不作为,大概率是过失杀人,跑不了他!”今天难得早下班,焦旸特意去超市买了些菜,拎着去了陆沅离家里。谁知,陆沅离居然没在家。焦旸一想,反正这么近,反客为主他不香吗?焦旸就拍了张相片发给陆沅离,留言道:“花在门上,菜在桌上,你在我心上。”陆沅离去参加了个研讨会,掏出手机看到焦旸的留言,一时有些犹豫,这苗头,接还是……不接?他总觉得,他们之间这步子,已经迈回来的太快了……陆沅离想了想道:“那你在哪里呢?”“锅里。来吗?”“外头开会,回去再说。”放下手机,陆沅离觉得自己这个逼装得,起码能有85分以上。等散了会,安然就送陆沅离回了滨江花园。他刚一从电梯里出来,就闻到了煎炒烹炸的味道。陆沅离不由得想,这么明显的吗?看来这房屋质量也很一般啊……他走到焦旸家门前,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跨过去,直接回自己家,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焦旸探身出来道:“你回来的正好,来帮我试试新学的菜吗?做了麻辣牛尾。”你为什么不说话?陆沅离简直怀疑,焦旸在楼道里装了监控一样。现在这样,他就只好勉为其难了。既然说是试菜,陆沅离一进来,就洗好手,乖巧等着开饭。然而,焦旸为了标新立异,今天搞得这道菜过于刁钻了。要先焯水,然后基本煮熟,换高压锅压25分钟,再倒出来翻炒上色。陆沅离来的时候,他才刚放进高压锅里没多久。主菜上不来,桌上又只有点儿沙拉之类的围边儿,属实有些尴尬。在陆沅离对西餐的认知里,就没有什么很费工夫的菜,现在这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着一只高压锅的情形,叫他简直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