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去跟叔叔说把我头留下。”
“好?吧。”
卉满跟谢观嘟囔了几句什么,谢观本来还愤怒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了,但他蹙眉道:“去看乐队?”
“对啊,我最近也闷死了,都好?久没出?门了。”
谢观相当忙碌,见卉满又特别想出?去玩,他勉强放人,格外?郑重让谢束盯紧她?。
谢束赶紧应下了。
演出?那?天?,音乐节人流攒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乐队宝刀未老,出?神入化的音乐精彩十分,卉满精神抖擞,跟着?音乐在前面嗨。
主唱一手抽着?烟唱嗨了,呵忒一声,一口粘痰吐在她?头发上。
谢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淡淡提醒道:“你不知道看他们摇滚乐队表演,默认不要靠前排么?”
卉满很?想把他嘴巴缝上。
在表演结束后,谢束拉来曾经干架的主唱跟鼓手,现在他们是?哥俩好?了,一起跟卉满合影留念。
卉满顶着?那?糟糕的头发,面无?表情地对着?相机,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谢束还在幸灾乐祸,她?提溜起他的耳朵:“我怎么跟谢观说,他洁癖症一发作会疯了的。”
“那?你先去洗洗嘛,欸,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还能散心呢。”
卉满一脸不高兴。
谢束是?少爷脾气,奈何在她?跟前只能委下身来,他挎着?包,一路各种嘘寒问暖哄着?,像扶着?娘娘的小太监。
这是?租界改来的围场,整座小山三面环海,山上建筑带有古老的遗意,许多巨大?的树,松树、榕树,混合季节的树种松垮生长,日常时候,常有同?等阶级的富贵游人们稀疏地走。
卉满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禁问:“这里安全吗?”
“放心吧,这里人只认vip,除了我谁也进不来,而且今天?我已经通知清场了。”
“哦。”
谢束接到了个电话抽不开身,所以卉满在别墅内清洗后,难得走出?房间独身清静了会。
整片园区已经被包下来了,不会有外?人出?入,空荡荡的,卉满坐在长廊边,托腮望着?天?,天?空像琉璃那?样净透,很?快便?下起了透明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