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在我上面啊?名次还是……什么?”在寒冬呼呼的大风中,林时新快速蹬着自行车回家,这么大的风也没让他的脸降温,他猜现在照镜子自己肯定是个大红脸。他是真的怕了齐斐然,一不小心齐斐然心血来潮又要把他按在怀里一顿亲吻加□□该怎么办,所以他看到齐斐然就跑,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你要想成绩超过我,那你可得考第一。”林时新撂下狠话骑车就跑。单凭语文成绩提升的话,他猜没那么快,起码作文就是齐斐然的短板。回学校看完榜、拿了成绩单,高考前最后一个年进入了准备工作。林时新像往常一样,跟妈妈一起去买了鸡鸭鱼肉猪蛋奶等年货,还用打工的钱给林月娥买了大衣和围巾。齐斐然从英国回来时给林时新买了礼物,英伦风格子围巾和福尔摩斯侦探帽,他想起来齐斐然把帽子扣到他头上、用围巾把他包起来、笑着看着他的样子……像玩布娃娃的似的,林时新非常无语。相比较林时新的忙忙碌碌,齐斐然就很无趣了,他从康墅回到父亲的家,与父亲一起团年。父亲的新助理是个博士生,戴着眼镜,长得斯文俊秀,第一次和齐斐然见面时,俩人互相打量对方。父亲介绍说这位名叫陈铭生的年轻人不但有工商管理和金融双学位,还是业内有名的重金难求的职业经理人,今年财务报表中的几项突出的业绩成果,都是在他的改革下取得的。“闻名不如见面,齐少爷果然一表人才啊。”陈铭生笑道。“哪里,倒是陈先生的大名早有耳闻。”齐斐然回敬道,他看向父亲,父亲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内心有点想笑。父亲还是把他当小孩子,每次在他取得了某一种肯定后,就会派出有力的竞争者来告诉齐斐然:不要得意,一山更比一山高,别人随时可以替代你。陈铭生应该就是在齐斐然获得了国际物理奥林匹克大赛奖项后,父亲敲山震虎的武器。陈铭生和齐斐然又互相吹捧了一会儿,齐斐然开着车逃似的离开自己的家,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林时新,又怕被他看到自己。齐斐然上次说过要给他时间,就不想让对方有压力,忍住不去了,车转悠了一阵儿,到了拳击馆,这是他和于静东平时消磨时间的地方。快到年关了,拳击馆里人很少,到傍晚的时候只有齐斐然自己在朝着沙包挥舞着拳头,汗水沿着额头往下滴,他一边想事情一边专注地挥拳头。“稀客啊,来了咋不叫我。”齐斐然回头看到于静东带着一个漂亮女孩进来,笑了笑。“问你话呢,小林子在哪呢?”于静东说着东张西望找人。“他怎么会来这里。”齐斐然说。“你去英国不到一周就让我扮狗仔去偷拍,这终于回来了,还不是天天黏一块儿。”于静东说。齐斐然没说话,继续打拳。于静东一看这情况,抱住沙包:“不是吧?是还没追上?”那漂亮女孩在一边找了个小一些的拳击套套到自己手上,呀呀喊着挥拳头,“你一边玩去!”于静东朝她吼,女孩吐了吐舌头到一边去了。于静东看着齐斐然一蹶不振的样子觉得好笑,“他还说自己是直的呗,不能够啊,上回在酒吧我看他……”说了半截露馅了不说了。“什么酒吧?”齐斐然抓住了重点。于静东只好坦白交代:“上回我去一酒吧玩,看他在里面卖酒,我跟他说你肯定不愿意他在那种地方打工,他下班直接就跟老板辞职了,我还以为你们差不多了。”齐斐然:“他在酒吧卖酒?!”于静东暗叫不妙:“停停,就卖了一天,被我一劝就从良了,你快别一惊一乍的了。”齐斐然愤怒地看了于静东一眼,把拳击手套脱下来扔地上。林时新这名字真是没起错啊,花样繁多,随时更新。“他家庭负担是挺重的,单亲,和妈妈一块住,菜店也是贷款的,每个月要还不少钱。”齐斐然叹气道。“可是不是有你吗?我看到他在那儿打工都很吃惊。”于静东说。“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买早点的钱他都抢着付,不会占我一点便宜。”“你可真是命苦,我跟你说,就这种自尊心贼强的人,最不好处了,一不小心就伤害他脆弱心灵了。”于静东说。齐斐然没说话,不想说林时新不好,也许自己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不,喜欢他大多数原因还是因为漂亮。于静东:“那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了?”齐斐然苦笑:“我表白一次被拒一次,我来硬的被他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