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祖母下了药,昏昏沉沉,任他如何作为,都没发出声响。此时的她与印象中的她判若两人,妩媚,娇柔,温顺,在他面前彻底卸下了防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秦道川清楚的记得她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只一夜,自己竟已对她十分熟悉。想到这里,秦道川笑了,心想,昨晚自己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其实凡事还是要果决一点,现在看来难题都已经迎刃而解了。祖母不愧是祖母,永远比自己聪慧,好在自己没有愚笨到忤逆她。深吸了一口气,盖上了被子,就这样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管家若舒直睡到正午方醒,觉得全身都不得劲,特别是腰酸得厉害,肚子那里胀痛不已。兰姨见她醒了,忙叫兰芷过来帮忙,又叫兰萱去吩咐夏簇夏茉准备给若舒沐浴洗漱。若舒省过神来,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望着兰姨她们,眼神很是狠厉。兰姨早有所料,忙说道:“少东家,你别怨她们,是我放将军进来的。”若舒转而盯着兰姨,只等她回话。兰姨一脸平静的说道:“是,当初我也气愤得很,可你到底是已经入了秦家户籍的,这次老夫人整出这么大动静,摆明了就是不打算放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所以兰姨便替我做主了?”若舒冷言说道。兰姨接话道:“你尽管怨我,我受着,但我不后悔。”若舒觉得现在的身体似乎支配不了大脑,静静的躺在那里,发起呆来。等夏茉她们准备好了,若舒便被兰姨兰芷连拖带拽的扶起来,兰萱想来帮忙,若舒扫了她一眼,她立即眼神躲闪,不敢上前。若舒也懒得理她,任由她们服侍着。兰姨见她身上并无异样的印记,心里不免给秦道川加了几分。若舒休整了一天,哪也没去。老夫人却有意将两人圆房的消息放了出去。贺诗卿呆呆地坐在屋内,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受这晴天霹雳,几次想去问秦道川,却迈不动腿。最后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老夫人相逼,川郎迫不得已才依从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秦道川睡醒已是正午,醒来就接到了七皇子的书函,说是他要去皇陵祭母,已去求了父皇想秦道川同行做伴,皇上已经恩准,他准备下午出发,晚上好在天际岭过夜。自七皇子母妃过世,每年这时,只要秦道川在京城,都会陪同,众人皆知。秦道川一看时辰,叫秦东与他沐浴更衣,准备出发。秦道川只觉得今日的秦东怪里怪气,后来发现不止他,另外的三个也一样。问他们有何事?四个人皆是顾左右而言他,诓了过去。秦道川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小九九,便不再追问。待与七皇子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七皇子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秦道川终于忍无可忍,问到:“敢问七皇子,下官可有何不妥?”七皇子神神秘秘的将马靠近他,说道:“听说清溪书院要来一位大能。”秦道川与七皇子都曾在那里求过学,一听,自然感兴趣的问道:“是谁?”七皇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望着他,意思是要他猜。秦道川却懒得去猜,催他快讲。七皇子摇头晃脑的慢慢说道:“徽州郑家――郑夫子。”秦道川听了一愣,徽州郑家,是若舒的父族。郑夫子,是若舒的父亲。七皇子看他发愣,想起他的家事,觉得好乐,打趣道:“这下热闹啰!”秦道川却是沉默不语。第二日一早,若舒就带着人去了萱微堂。兰姨看着被兰萱兰芷扶着走在前面的若舒,一脸忧色,心里默默祷告,千万别闹得太僵才是。若舒一跨进门,就被满屋子的丫头婆子惊到了。心说,阵仗都摆好了。待若舒心不甘情不愿的请了安,落了坐。发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当着这一屋子的人,都不适合出口。老夫人看着若舒,和颜悦色的说道:“舒儿,如今你与川儿已经圆房,便是我秦家正经的孙媳妇了,今日我便将这管家之权交予你。”说完也不等若舒回话,对着满屋子的人说:“从今往后,府里的大小事宜都以少夫人为是,你们要好好听命行事,不可懈怠。”众人皆称是。若舒觉得甚是无语,说道:“老夫人说笑了,若舒岂能担此重任。”老夫人依旧笑着说道:“舒儿,从今往后你也可以随川儿叫我一声祖母,不必再称老夫人,祖母也是高兴的。舒儿也不必太过谦虚,我早听你外祖母说,你八岁就开始学着管账,这管家之事,定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