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还有旁的宫嫔也善骑射,傅玉宸便道:“那你过会叫人去季淑容那儿,就说朕同意了她的请求,只一样,不要拉着不善骑射的宫嫔比试。”“诺。”高怀听后便躬身应了。傅玉宸在帐内又坐了会儿,最终还是静不下心来。“朕去外面走走。”他说着起身,往外走去。高怀见了便赶紧跟上,期间还抽空同帐外候着的内侍交代了句,叫人去季淑容那边去回话。另一边。司婉华帐内。司婉华坐在贵妃榻上,身子靠着身后的凭几。身为宠妃,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同旁的宫嫔区分开来。不说别的,便说着帐幕,似她这样的位份,本来应是内设三柱,但因着她得宠,殿中省那边便用的四柱,且身边随行的人也比旁的宫嫔要多。便是位份在她之上的季淑容,此番带的宫人员额都没有她的多。不仅如此,便是她身上所穿衣料,都是最好的。叶弦歌不知道,但不代表原主不知道。坐在她对面,叶弦歌暗自看了半刻,最终确定她身上的衣裙是缭绫所制。曾有诗云:缭绫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与纨绮。应似天台山上月明前。缭绫一物比之寻常衣料要珍贵的多,其制作精美、组织细密、质地柔软,表面流光溢彩,花纹变化莫测。因每年产量过少,故而素来都是上贡之用。在原主记忆中,后宫中便是吴妃都没有这样的料子,可想而知司婉华有多受宠。“真是对不住了。”司婉华看着叶弦歌道,“怪本宫驭下不严,这才叫叶娘子方才平白受气。”说着还看了眼一旁的邱蝶:“适才那宫娥怎么处置的?既这样不长眼,便不要留在本宫身边了。”邱蝶福身道:“回娘娘,奴婢先前也是打算这样处置,只是叶娘子心善,觉着那宫娥罪不至此,替她求了句情。”“叶娘子果真心善。”司婉华说着一笑。她生得虽不若季淑容那样美艳,但却别有一番清雅之态,眼下这一笑,更显得叫人感觉如春风拂面,十分舒适。“娘娘过奖了。”叶弦歌起身一福身,“妾想着那小宫娥也不是有心,若真个将人留在这荒芜的围场,且不平白耽误了她一辈子?”“叶娘子说的是,小宫娥也确实不易。”司婉华显然不想在这事上多费口舌,因而说了一句便将话题绕开了。“本宫先前听说,叶娘子在来围场前双膝受了伤?”“不过小伤罢了。”叶弦歌道,“劳娘娘挂心。”司婉华先没说话,只是看了看一旁的邱蝶,对方便会意地从一旁端了秘色瓷高脚盘来。“叶娘子,这是适才六尚局那边送来的,说是新研制出来的,本宫用了些觉得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叶弦歌听后看了眼跟前的精致糕点。六尚局显然也是知道谁是得宠的,故而才会一研制出新的糕点,便忙着往司婉华这边送了。叶弦歌伸手,正要拿起那糕点,便听得司婉华又道:“听得说叶娘子膝上的伤是因着季淑容才伤的?”她的指尖顿住。“不过是妾不自己不当心罢了,同淑容娘娘无甚关系。”司婉华听后又是一笑。“是不是又有什么所谓?本宫此番叫叶娘子来,是有一事告知。”她的眼神落在那糕点上。“这回来围场,季淑容是做好了要在陛下跟前显现一番的准备的,故而她会去向陛下请旨,说自己许久未曾骑射,想要在围场试试。”“淑容娘娘将门出身,这样的要求实属正常。”司婉华动了动,调整了下自己坐着的位置。“只是本宫听说,她届时会提出同叶娘子比试。”叶弦歌听后一怔。原来刚才那个主线任务是这个意思吗?季淑容想要和她比骑射?难怪先前她问003有没有发布错任务时,对方让她不要质疑游戏的准确性。叶弦歌是真搞不明白,季淑容是多闲,有那功夫不想想怎么多吸引陛下的注意,老是针对她做什么?司婉华见她滞住不说话,便以为对方是吓住了,因而道:“叶娘子莫要担心,本宫已经替你想好退路了,若是季淑容那边提出同你比试,你便说同本宫有约,无暇比试便是。”叶弦歌回过神来。“妾谢娘娘替妾思虑周全。”“叶娘子不必客气。”司婉华道,“叶娘子先前在永绥殿的境遇本宫倒也听说了些,季淑容仗着自己位份高,总是压制着娘子,想必娘子日子也不好过。本宫同娘子接触虽不多,但觉着同娘子十分有缘,若是日后有机会,本宫便同陛下提一下,让你到本宫的舒阳殿来随居,叶娘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