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只得放弃,捏着他的脸,狠狠揪了一下,让秦喆疼的“哎呦”叫出声来,顿时解气了。
“坏死了。”秦喆捂着脸,泪眼汪汪地看向秦铮,使劲儿砸了一下他的腿,可惜对方身体结实得很,这样一下,只能给秦铮挠痒,反而是他的手疼了起来。
“我看看,有那么疼。”秦铮也有些担心,他方才像是没收住力,于是凑过去,借着月光仔细瞧着秦喆的脸,发现真的有点红红的,一下子心疼起来。
“哼。”秦喆扭过脸去,别扭地不想看他。
秦铮嘿嘿笑着,伸手探到秦喆的腋窝,只把他逗得浑身轻颤,又怕吵醒了母亲,因为压低着声音,憋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
“过来,哥哥亲一口就不疼了。”秦铮将秦喆抱在怀里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胡茬刮在小孩子的脸上,麻嗖嗖的。
秦喆正是好动的年纪,不像小时候那么安静,呆了没一会儿又从秦铮怀里爬出来,坐在一旁问他,“哥,上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啊。”
“你明天不就知道啦。”秦铮无奈的说,“其实没什么感觉,就那么回事。”
“我就是现在想知道一点,”秦喆不满的撇撇嘴。
“那我想想……”秦铮犹豫了一下,只好搜肠刮肚的和秦喆讲了些上学时的趣事,逗得他哈哈大笑。这一天晚上,兄弟俩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回去睡觉。
这天夜里,秦铮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光洁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发出隐约的呻吟。那声音有点像他以前无意间经过工友的宿舍时,对方看□的动静。他觉得身体烧的厉害,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直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已经大亮,秦喆坐在他旁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哥哥,你的小鸟变大了。”秦喆指着秦铮支起了帐篷的内裤,好奇的说道,随后他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
秦铮倒抽了一口冷气,随手扯过旁边的毛巾被遮住膨胀的部位,脸红得像番茄,他想,还是要给秦喆单独买张床了。
“小喆乖,你先出去,哥哥有事要处理。”
“把小鸟变回去吗?”秦喆好奇宝宝似的连连发问,“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啊,怎么会这样,我要不要去找妈妈啊。”
“不……不用……”说到母亲,秦铮更是脸红到了耳根,直把秦喆往外赶,秦喆不满的嘟囔着下了床,走出门去,又有些好奇地趴在门缝里偷看。
他看到秦铮脱下内裤,将肿了的地方取出,闭上眼,用手疯狂的摩擦起来,粗重的呼吸在空气里回荡,秦铮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红,泛着红光。秦喆看了一阵,还是有些闹不明白,挠了挠头,转头出去了。
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有两年多了,秦铮也是二十岁的大人了,自从第一次梦遗以后,工友们带他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上醒来,如果时间充足,他偶尔也会想着那次看到的画面。只不过让秦喆注意到,却是第一次。他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偶尔回来和秦喆一起睡,早上也是他先起来,收拾好了再叫秦喆。没想到这一次,却让秦喆看见了,心里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豫着要和母亲商量,再买张床回来。
村里的小学离着家很近,早上起来洗漱之后,秦铮便拉着秦喆出了门去,秦喆个子还是那么小小的一点,背着书包,远远看去,像是整个人都没了似的,让母亲靠在门边儿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穿过两条街,便能听到小孩子们熙熙攘攘的笑闹声,秦喆也越发亢奋起来,催着秦铮快点走。秦铮无奈,加快了脚步。到了学校,便忙着给秦喆报道,交学费,大热的天,他额上渗出阵阵汗水,周围全是小孩子稚嫩得叫声和大人们不厌其烦的叮嘱声。
村里的孩子不多,这样一个小学,一个级部也不过凑起来两个班,秦喆被分在二班,他探头往里面瞅了瞅,发现大多数都是认识的伙伴,笑得越发欢快。
秦铮摸摸他的头,也仔细叮嘱了诸如好好听老师话,不要调皮捣蛋之类的东西,说完了才把他放进教室。一抬头,却不想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是……冯清?”
“秦铮,好久不见。”
秦铮看到多年未见的少年伙伴,心里也是欣喜,和冯清寒暄了起来。自他辍学以后便常年在镇上打工,偶尔回家也是来去匆匆,说起来,竟也很久未见过冯清了。只听说她考上了镇上的高中,算了算也到了毕业的年纪了。
“我没考上大学,所以就回到咱们村里的小学当老师啦。”冯清说到这里,倒也没有什么灰心的样子,反而俏皮地朝秦铮眨了眨眼,“你还不赶快贿赂贿赂我,小心我给你弟弟穿小鞋。”
秦铮这才恍然大悟,有些腼腆得笑了,“这孩子这两年越来越皮了,你尽管管教就是,不用顾及我。”
“好啦,你放心吧,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冯清爽朗得笑起来,随后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见时间快到了才停了下来。冯清回到教室里,站在讲台上,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说道:“我的名字叫冯清,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冯老师,从今天起,由我来教你们的语文和数学课。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我要妈妈,我不要上学。”第一声啜泣响起的时候,秦铮还未走,只是和一些家长一起站在外面看着,时不时的交流几句,毕竟都是同一个村的,大多都认识,秦铮又是小辈,陪着叔叔婶婶们说了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