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倒不觉得有什么,她身负二品诰命,料想太后不敢拿她如何:“容儿在偏殿候着便是,娘亲先去了。”熙容还欲再说,纪氏却摇了摇头,裙摆下莲步轻移,熙容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娘亲一人进了慈宁宫正殿。冬蓝挡在熙容身前,扬声道:“沈姑娘请随奴婢去偏殿。”熙容抿着唇,用力到微微泛白,她进了那间偏殿后刚刚坐下,却听见殿门被人重重关上的声音。一时间熙容惊诧地起身:“姐姐这是做什么?”外头无人回应,熙容使劲拍着偏殿的门板:“呯呯呯——”然而一直到熙容手背都发红了,也并无一人给她开门,寂静地不像是慈宁宫的偏殿。这会儿,熙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太后的目标本不是娘亲,而是她自己!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甜香,让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浑身燥热,熙容用帕子捂住口鼻,可经过这么久为时已晚,她还没挪过去灭了香炉里的熏香,便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江煦帝赶到慈宁宫之时,纪氏仍旧被扣在正殿,她浑然不知熙容那儿的情况,却也知待得有些久了,便起身道:“臣妇谢过太后娘娘一番美意,这天色也不早了,臣妇便先带着小女回去。”燕太后坐着摆弄自己艳丽的护甲,笑道:“夫人莫急,自上回侍疾,哀家便与你一见如故,这会儿还有好些话想同你说呢。”纪氏尴尬一笑,不知所措道:“可……”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声“皇上驾到”,燕太后顿时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她眼见江煦帝大步流星地走来,男子眉宇间冷意横生,她只是优雅地起身:“皇上怎有空来哀家的慈宁宫?”江煦帝视线扫了圈殿内,并未发现熙容的身影,他沉下脸色,并未回答燕太后的寒暄:“熙容在何处?”此刻的江煦帝,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因为他来之前已经得到龙卫的消息,说是熙容被关在偏殿,故而江煦帝其实是来问燕太后要人的。燕太后挑了个笑纹:“在偏殿歇息罢了。”说罢,她朝掌事宫女冬蓝道:“去给皇上引路。”江煦帝不知太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会儿皱了下长眉,却依旧随冬蓝去了偏殿,怎料一进门便发现不对劲。这屋内气味太燥了,定是媚药。与此同时,江煦帝一眼便看到地上躺着的熙容,只见她衣衫完好,但脸色有异常的潮红,江煦帝暗骂一声,捂住口鼻,弯下腰就抱起熙容。他准备出去找太后算账,怎料双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江煦帝扶住身旁的屏风,怎料屏风又应声而倒。冬蓝听见里头的声响,却是一言不发,给偏殿快速地落了锁。暗处龙卫面面相觑,他们是江煦帝的影子,这会儿燕太后摆明了要设计皇上和沈姑娘二人,一种法子是即刻破门而入,再给二人解药,还有一种法子则是静待不动,再观察一番情况不迟。就在此时,一记酥到骨子里的娇吟声传入龙卫耳内,他们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偏殿内,熙容穿着江煦帝今早送来的粉裙,这会儿被他抱在怀内,她中药已久,禁不住难耐地蹭了蹭江煦帝的胸膛,口中发出一声娇吟,像猫儿般的直挠人心。江煦帝五指收拢起来,在熙容腰间紧握成拳,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站稳在原处。可这会儿他不过刚进偏殿,却中药如此之深,莫非是这媚药太凶?容不得江煦帝多想,熙容双颊微红,她此刻意识迷离,闭着双眼,根本不知自身在做着什么,只知道像藤蔓一般缠绕在江煦帝的身上。她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很快触及江煦帝温热的胸膛,便一边用脑袋蹭他,一边去扒开他的衣襟。江煦帝深吸一口气,他一把握住熙容作乱的小手,却无法阻止她的脑袋继续蹭自己。他知道熙容此刻不清醒,根本不知后果。可江煦帝心里清楚的很,他不能那么做。皇家素来注重规矩,女子婚前失贞是大事。江煦帝回身望了眼禁闭的门扉,咬了咬牙,先循着气味去灭了熏香,而后将熙容放到床榻上。他并不准备动熙容分毫,岂料此刻变故突生,熙容感到一片温暖离开她的脸,登时起身抱住了江煦帝的脖子,他原本就只是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这会儿一下子便被熙容拉到了床榻上。江煦帝那轮廓分明的面容,重重磕在熙容的那团柔软之间。痛倒是不痛,但他分明感受到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江煦帝赶紧抬头,偏偏熙容还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那件粉裙衣襟被撞得散乱,隐约可见雪白如玉的边缘,那高耸就这般挤在他的胸膛,愈发突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