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蓝摇摇头。“你说我们太美、太和谐,我为什么要生气?”她笑着舔了一口冰淇淋,转看景霞跃,再把冰淇淋举至他嘴唇。
景霞跃吮咬一口,深深凝视她的眼睛。“达朗真拿我们的照片去参展或出版,也没关系?”
温映蓝歪歪头,挪移冰淇淋,沾着他的下巴。她踮起脚尖,吻掉那红色汁液,说:“没关系。”
景霞跃笑了笑,啄吻她红唇。
“可以拍吗?”冯达朗再一次将眼前的男女对焦。
“不是说坏了,”景霞跃伸手,抓住冯达朗的相机镜头。“我帮你修好,再拍。”没收坏相机。
冯达朗目光一亮。“是啊!这种事你很在行!”弹响手指,他说:“给你检修就对了!我的团队,就缺一位像你这样的人——”
“达朗,你住哪儿?我修好送过去给你,今天恕不奉陪。”景霞跃把相机挂上肩,单手抱购物袋,一手揽着温映蓝,预备要走的模样。
冯达朗报了个附近饭店的名称,说他晚上都在,深夜也行,白天就得到台伯河一带找他。景霞跃点头,答应尽快修好他的相机。互道再见,分往两端街口走。
回到温映蓝家,景霞跃亲手做好她想吃的ta饼,温映蓝也把另外买的酪梨做成酪梨酱,夹在口袋面包中,给他吃。用完餐,他们一起洗泡泡浴,冒险般地吻得擦枪走火,热烫烫、滑溜溜,做了几次爱,榨干彼此晚餐摄取的热量,才甘心合眸睡觉。
风掀开她卧房窗台帘幔,义大利的夏天越来越长而且湿热,都说气候异常,他却觉得这样的夜晚很好。她就睡在他身边,裸露一片美丽酥胸,他伸手抚着她,她的乳头挺翘起来,在软柔柔的床畔灯光芒里,像香草冰淇淋中间的一颗berlgot——她遗忘在1760古希腊咖啡馆的那罐糖,被他吃掉了一些,之前,皇荷庭和他在她家门外对谈后的一整个星期,他没来找她,白天专心去检修仪器,晚上回住宿的旅店,他就会吃那罐berlgot,把晶亮的糖果缀在圆球冰淇淋上,咬着吃,连续七个夜晚,第八天,他猛觉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又要半夜牙疼找医师。他赶紧去刷牙,刮胡子,弄得神清气爽,去找她。
他在她上课的地点游走,她一出来,就在人群里看见了他,跑了过来,投入他的怀抱,骂他可恶。她以为他离开了,不说一声"ciao”。
“映蓝……”景霞跃俯下俊颜,唇舌吮裹她的乳头,低语着。“我得到你了,映蓝——”昂抬脸庞,拿起修了好一会儿的相机,按住快门。
啪嚓啪嚓啪嚓……连续幽响,镁光灯瞬闪一串。
温映蓝被扰醒了,睁开眼睛,伸手挡了挡。
景霞跃放下相机。“吵醒你了?”
“嗯……”温映蓝揉揉眼睛,翻身,芙颊贴枕他弯曲的大腿。“你在干么?怎么不睡?”嗓音娇软。
景霞跃摸着她的长发。“我想快一点把达朗的相机修好,趁天亮前,拿去还他。”
“修好了吗?”她轻声问,打个哈欠。
“没什么大问题。”他说。“映蓝,我出去一下,等会儿,拿berlgot回来给你——”
她微点头。“不能骗我喔……”嗓音渐弱,要睡着了。
景霞跃确定她入睡,调好她的姿势,让她舒舒服服、睡颜扬笑,他才下床,把冯达朗相机里属于他的,取出来,他要把她做成眼罩。
他得到她了,眼里容不下其他。
景霞跃拎提衣物,退出温映蓝的卧房,怕在房里穿衣,声响会再次吵醒她,他轻悄悄关好卧房双折门,于起居间随意套好裤子,一面往门外走,到了客厅,他还裸着身、头发凌乱、眼罩没戴,就听见金属细响从玄关传来,接着是开关门声,三个不同嗓音闲谈着。
“霞跃应该不会无故不归返,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天亮我就去机构里问问——”
“那小子肯定找到什么趣事,正在乱来,乐不思蜀——”
“不会啦,大爵士,我想霞跃不会乱来……”
松亚杰提着师长的行李,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