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水四十多度,她在他怀里却烫得不行,整个人都快被煮熟。
后来披了浴巾坐在岸上,一边吃果盘,一边用脚玩水。
谢逢则一会儿往她脚背上放玫瑰花瓣,一会儿抓住她的脚把玩。
她怕痒,娇嗔地溅他一脸水花。
男人又懒又痞地笑着,也不抹开脸上的洗脚水,就那么兴致勃勃地,将她的模样映在眼底。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江月疏洗完澡先躺进被窝里,侧身对着床边的屏风,看似睡着了,其实紧张得不行。
他今天似乎没有要睡沙发的意思。
直到浴室的花洒停了,她竖直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像在穿衣服,然后用毛巾擦头发。
擦完后紧接着刷牙。
每换一样,她心跳就更快了一分。
直到浴室门打开,江月疏猛闭上双眼。
大床晃了一下,陷下去,温热从背后贴近,他手指拨了下她的头发,哑着声问:“今晚能睡你旁边吗?”
肩膀敏感地缩了缩,她假装睡着。
男人从背后拥上来,隔着被子抱紧:“不说话就当答应了。”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起初还有些燥热,渐渐地,就好像沉溺在独属于他的空气中,呼吸都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睡得不早,却一夜好梦。
第二天她值夜班,只需要下午赶回医院,闹钟也就没定。
但她的生物钟从大学起就不习惯睡懒觉了,早上七点多天一亮,便悠悠醒过来。
触觉是最先醒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肌肉触感令她脑子一激灵,瞬间睁大眼睛。
视野中是男人穿着白色浴袍,侧躺着满脸揶揄的样子,目光微垂,落在自己敞开到腰际的领口,倒是半点不见难为情。
而她的手正从浴袍里面搂着他的腰。
“……”江月疏被自己的手吓住了,连眼珠子都不敢动。
直到谢逢则低笑一声,唤回她理智,才瑟瑟发抖地把手抽回来:“……那个,我,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直勾勾望着她:“我哪知道。”
江月疏眼皮也抖起来,胡乱解释:“我睡着了……”
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懊恼地咬住下唇。
“是睡着了。”谢逢则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兴许还做了个美梦。”
她脑袋快埋进胸口里去。
“梦到什么?”他挑起她下巴,俯身贴近,较真的语气喑哑得像砂砾摩挲她心口,“梦里抱的是我么?”
江月疏睫毛不停地颤:“不知道……”
梦到什么她真全忘了,也或许昨晚压根没做梦。
“不知道你就乱摸?”他转过身,腿将她压住,攫住她喉咙里的惊呼。
江月疏艰难地在他的攻势下保持清醒,却还是被他攥着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嗓音带着较劲的痞坏:“现在知道是谁了?”
每一寸肌肤都滚烫起来,她刚想回答,又被他掠走了呼吸。
手被他牵到腰侧,和刚醒来时一样,又像是某种难以启齿的惩罚:“抱好你男人。”
从七点多玩闹到八点,又在他怀里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都十点了。
谢逢则打前台电话问餐厅还有没有饭,前台说午饭是十点半开始,两人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去餐厅。
昨晚来的时候人还挺少,才过一夜,温泉酒店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