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勿念。
沈清弦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团背影正在拼命戳那个闹钟,他转了下脖子,撑着小臂往周围瞅了一圈,枕头早不知道哪去了,床上折
痕明显,身边有块小小的凹陷,是刚刚某人躺过的位置。
沈清弦抓着一团被子,坐起来。
还没说什么,宋知落直接捞起手机喂了一声,边低头找拖鞋,边装作接电话,头上还翘着两撮飞起来的呆毛。
她显然忘了昨晚怎么过来的,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也没敢继续停留,就这么光着脚,啪哒啪哒跑了出去。
进到自己的房间后,宋知落火速关上门。
脸上的烫意顺着脖颈向下,几分钟前被他碰触的位置,加倍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
房间里也没看到拖鞋的踪影,宋知落暂时没精力管这些,她趴在床上,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平复了好一会儿。
然后给江玫拨了个电话。
江玫接得很快,问她有什么事。
“我们几点出发?”
江玫:“十点的飞机,去录练习生啊,你忘了?”
房间的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山包,从外边看只露出几根雪白的脚趾,像只缩进壳子的蜗牛。宋知落一动不动地:“哦,那我现在下去等你。”
“不急,我开过去还得半天呢,你慢慢来。”江玫说:“你怎么起那么早,今天大年初一,我还以为你要赖会儿床。”
说起赖床,她瞬间又想起了刚刚社死的起床铃。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动响。
宋知落拉住被子边,将脑袋露出来。
电话里,江玫打了个哈欠:“行了,不出意外你四十分钟后就能看到我。”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
江玫见她没回复,喂了声,“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与此同时,宋知落拉开了门,对那头啊了一声:“你说现在就下楼啊?你快到了是吧。”
江玫:“???”
小姑娘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脚光着,踩在地板上,大概是有点儿冷,脚丫柔软白皙,此刻微弓着,趾尖蜷缩了起来。
此刻正塞几公里外的江玫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快到了?车堵在三环呢,你叫我从车顶飞过去啊?”
宋知落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好的好的,你来吧。”
江玫:“”
宋知落:“我也收拾一下,马上就下来。”
没等经纪人骂过来,宋知落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然后注意到沈清弦有些异样的目光。
沈清弦将拖鞋放在门口,示意她:“先把鞋穿上。”
在她穿鞋的时候。沈清弦问:“你现在出去?”
“啊?哦对,要赶飞机,”宋知落竭力维持着镇静:“我经纪人快到楼下了。”
“噢,那正好。”
宋知落愣怔:“什么正好?”
沈清弦看上去比她还气定神闲,原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现在看上去又不是。
两个人就像清早从各自的房间出来,中间没出现任何不妥,只是这善解人意的状态,总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两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