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声音,郑勇军跟看到救星了一样,大声嚷嚷了起来。
“乡长,乡长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呀!!”
他一扫刚才的颓废,瞬间精神抖擞起来,十分激动。
郑飞听到这声音,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过来,踹开了审讯室的门,看到了神色激动的郑勇军。
随后他朝着宁思远骂了起来:“宁思远,你真是有本事,知法犯法是吧?他是基层的民众代表,你有个屁的权力抓人?”
宁思远则是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淡淡的说道:“郑乡长,我想你是搞错了,只有县级别的民众代表才享受这个权力,上来就污蔑自己的同志,这可不好。”
郑飞张口就要反驳,却久久说不出来话,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一句话就堵死了他打的所有腹稿。
见到郑飞吃瘪,郑勇军急忙开口帮衬了一句,哭诉了起来:“乡长,你不知道他滥用私刑,对我下手,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要被折腾,真的没有王法了。我一辈子辛辛苦苦为民众着想,为村民服务,落得现在的下场,真的让人心寒呀。”
此刻的郑勇军声泪俱下,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郑飞瞬间兴奋了起来,好哇,终于被我逮到小辫子了是吧?
跟随在身后的指导员脸色大变,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到了宁思远将窗户给堵住了,还反锁了门,郑勇军的惨叫不断,这事必然是真的。还有韩子轩的存在,肯定会留下来证据的。不行,必须要劝和,不然的话,宁思远刚当上不久的所长帽子就得摘掉了。
“宁思远,你好大的胆子,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敢滥用私刑,你是警察,讲究的是执法公正,你现在屈打成招,和旧社会的狗腿子有什么区别?我要扒了你的这身皮,还要你坐牢!”
宁思远顿时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冷声说道:“什么时候乡长还能管到公安系统的任命了?你这是把县长和局长不放到眼里呀?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滥用私刑?诬告一名执法的警察,给人充当保护伞,不知道你的这身皮能不能继续穿下去。”
郑飞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宁思远竟然这么的有底气瞬间怒气上头,连声点头:“好好好,你有种,今天我就叫你死个明白!小崽子,真以为没有录像和监控就治不了你了?我就教教你怎么当警察的!”
“好哇,那就请郑乡长拿出来我违法的证据,但凡你能找出来,我就地辞职,任你处置。”宁思远直接回怼了回去,毫不畏惧。
指导员立马上前,拽住了宁思远的胳膊,小声说道:“所长,要不,就服个软吧?咱们斗不过他的,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宋指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相信我违法了?自家人不信任自家人,真令人心寒呀。”宁思远大声呵斥了起来,指导员满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
可在郑飞眼里,这已经表明一切了,宁思远纯属是自寻死路,他自信郑勇军不会骗他的,信心满满的说道:“好,你就等着辞职吧!”说完就要往前走,然而宁思远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怕了?”郑飞冷哼了一声,满是傲气,以为宁思远是畏惧了。
指导员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所长有些莽撞了,但好在还是识大体的,懂得进退的,不枉费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此刻的郑勇军也是兴奋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郑飞有什么手段能证明宁思远犯法了,但看宁思远的样子估计是真的慌了,等出去后,一定要让宁思远给自己磕头道歉才行!
“不是,我就是想说,如果郑乡长要是没找到证据怎么办呢?”宁思远淡然一笑,怕?怎么可能,做梦去吧。
“呵呵,我不可能找不到的。”郑飞自信满满,他不相信宁思远这种热血的毛头小子做事会不留下丝毫证据。
指导员立马上前赔笑道:“那是,谁不知道郑乡长是从基层出身,以前还有个神探的名头,就是整个县城能和您比的也没有几个。我们所长的意思是,他不会做那种事情,还请乡长私底下聊这些事情,都好说,都好说。”
这马屁让郑飞很是舒服,他笑意满满的看向了指导员,嘚瑟的说道:“都是虚名,虚名,不过你说话还是很好听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宁所长,走吧,去聊聊?”
然而宁思远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冷冷的看着交谈的两个人,半晌,郑飞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所长,你倒是给个准话呀,哎呀,真是急死人了!”指导员恼火了,觉得宁思远太要面子了,真是不懂事,要不是自己拉下来老脸求对方,你以为今天你能安然度过吗?
年轻人,真以为得了点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觉得自己要是有宁思远的背景,早就一飞冲天了,真是白瞎了。
“哼,别说了,我看宁所长是不会给这个面子的,那就直接见真章吧!我要是找不出来证据,你扒了我的皮!”绝对自信之下,郑飞懒得再废话了。
说完他快步走到了郑勇军的面前,不给郑勇军开口的机会,刺啦一声,直接将郑勇军的衣服扒光了。
指导员气的扭过去了头,满是惋惜和愤恨,宁思远又要被抓了,自己的前途再次泡汤了。
“这些伤痕,就是你犯罪的证据!!!”郑飞大声的喊了起来,只是他刚说完,看到了众人的眼神不太对劲。
郑勇军直接傻眼在了原地,他万万想不到,郑飞所说的证据竟然是自己。至于宁思远和韩子轩则是戏谑的看着他,跟看二傻子一样。当指导员扭过头后,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立马扭头看去,瞬间脸色苍白。
因为郑勇军的身上干干净净,除了皮肤浮红之外,连个瘀青都没有,他仔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瞬间朝着后面倒退了两步,差点栽倒。
“哦?郑乡长,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吗?要不要我帮你喊鉴定科的人来看看?”宁思远满是嘲讽的看着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