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
她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南寂烟蓦的呼吸一窒(),清亮墨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声音自责到染着些许的泣音道:“我…”
“没,没事。”苏言溪气若游丝,手指紧抓自己的手臂,精神了一些,道:“但我还是要问,到底还好看不好看了吗?林夕说不会留疤,没关系,可她都没有成婚,哪知道有没有关系?”
南寂烟神色依旧自责,她从身上拿了手帕出来,将苏言溪脸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擦净,露出苍白的面容。南寂烟手指微微颤抖,眼睫湿润,涩声道:“好看的。”
苏言溪眼睛里潋滟着笑意:“我就知道你喜欢的。”
听闻此言,南寂烟怔了一瞬,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将她的伤处遮住,声音温柔:“只是…莫要胡来了。”
“嗯。”苏言溪应她,闭上了眼睛,身上是受伤之后特有的疲惫:“我想胡来也有心无力。”
南寂烟:“……”
苏言溪又道:“既然你知道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啊?我都这样了,一个人睡会有危险的。”
南寂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危险,她将药罐收了起来,安慰她:“嗯,这就来。”
苏言溪是真的又疼又累,等南寂烟将药罐放回原处,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睡着之前还不忘在床上空出大片的地方来。
南寂烟试探着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极为小心的注意着不碰到苏言溪的身体。
许是真的伤到了身体,南寂烟多次醒来查看苏言溪的状况,她并未像之前一样,一到晚上就不受控制般将她紧紧锢在怀里,她又练武,南寂烟从来不曾将她从身上推开。
如今,她身上不舒服,南寂烟竟觉得有些不习惯。苏言溪又因为蛊毒,身体较常人更热一些,在永丰的冬天是个极暖和的用具,现如今却没有了。
次日,苏言溪比南寂烟更先清醒,实在是她的翘臀上了药之后更疼了,她根本睡不着。她动了动,试图翻身。
南寂烟似一下惊醒了,眼睛还迷茫着,口中却道:“言溪,你受伤了,是不是趴着比较好?”
苏言溪顿了一下,改为侧躺着,将南寂烟抱在了怀里:“这样就没事了嘛。”
南寂烟怕碰到苏言溪的伤处,任由她抱着,并未挣扎,眼睫轻眨了道:“林大人可说要多长时间上一次药嘛?”
苏言溪抱着她,替她遗憾道:“虽然你喜欢我的翘臀,但可惜了,一天只用上一次,你见不到了。”
南寂烟:“……”
她都那副模样了,竟还能说出这般无耻的话。但想来苏言溪没想象中的那般严重,这让她稍稍放心了一些。
苏言溪在家休养的第四天,柳宜出宫看望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当晚,苏言溪就在侯府见到了从皇宫溜出来的苏言淙,说是来探病。
林夕给苏言溪准备的药全部都是烈药,用起来难
()忍异常,药效却极快,几天下来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了。
苏言淙算起来就苏言溪这么一个亲人,她过来的时候,突然想学着寻常人家探病,手里还拎了两串的荔枝。
苏言溪看着那两串荔枝,宽慰道:“这个季节找这个也不容易。”
“嗯。”苏言淙低头应声,剥了一颗正要喂给南雁归,又停住动作,抬眸看向南寂烟:“她能吃吗?”
“尝尝味道就好。”南寂烟道。
南雁归轻咬了一口,眼睛弯弯的:“谢谢皇叔。”
苏言溪愤愤道:“打我一顿,给我的小朋友一颗荔枝,这也太会做生意了。”
苏言淙似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剥荔枝:“也给你放了三个月的假。黑娥月底出发回南方边塞,想向朕请一道圣旨,求婚的圣旨。”
苏言溪也不知道话题怎么从自己的翘臀转到黑娥的事情上了,她道:“黑娥年纪不小了又有战功,想娶心仪的女子有什么奇怪的。”
苏言淙自己剥荔枝自己吃,垂眸道:“黑娥求的是没有女子姓名的圣旨。可你也知道,草原人习俗很奇怪,最爱成了亲的女子。皇后担心,她镇守的又是南方,要是强娶了已婚的边塞女子,岂不是仗势欺人?朕又不会跑到南方边塞,而且也确实不会因为婚姻之事,废了一个大将军。”
苏言溪轻咳了一声,看向南寂烟:“真是无耻!”
果然,她和这些人比起来,真的算的上是很正常的了。虽然也经常被骂无耻。
南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