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樾沉带着人离开了,末了还不忘嘱咐其他侍卫不要进去打扰宋砚淮。
因为是主营帐,又是特殊时期,除了赵镜姝就连阿亚也不能入内。
阿亚回去给赵镜姝找了一件披风用着,之后才回去。
说来,这也是赵镜姝第一次来宋砚淮的主营帐,看着周围同她营帐内一模一样的家具摆设,心里强烈的悸动根本压制不住。
她偷偷喜欢了二哥这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里面汹涌的思念跟心动。
这就跟她想喝二哥喜欢的茶;喜欢走二哥常走的路是一样的。
她缓缓走到床榻边,看着榻上的少年,心痛得滴血。
这是她第一次见二哥这样苍白憔悴的神色,他还没清醒,就连唇瓣都是苍白干裂的。
这一刻的赵镜姝终于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她握住二哥没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二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健健康康的。
她说不出一句话,却泪如雨下。
“镜姝……”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赵镜姝心倏地一跳,还以为是二哥醒了,却不想就只是二哥昏迷的呢喃。
“二哥我在。”
也不管他听不听到,赵镜姝只是想回应他,“二哥我会一直在的,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镜姝。”
男人呢喃着,出了一头的冷汗,似乎是陷入了梦魇。
赵镜姝用热帕子给他擦了擦汗,又贴心地用勺子沾水替他打湿唇瓣,给他擦手。
“镜姝,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在给宋砚淮擦着下颚时,他忽然梦呓起来。
“不要离开我……”
赵镜姝很心酸,没想到二哥这都昏迷了都还想着她。
她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明之前都已经给出了会跟二哥好好在一起的信号,可却食言了。
可便是这样二哥也没有逼迫她说出真相,甚至难听的话都不曾有过一句。
赵镜姝觉得自己真的好过分。
她轻轻地趴在宋砚淮的膛前,声音很轻很轻:“二哥,只要你能赶快好起来,我就答应你……
就算是冒着被姨夫责怪的风险,我也不会放弃你、再也不会。”
少女动情真挚地许下诺言,或许是太过的担心,她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微微颤抖的手指,以及唇角上扬的弧度。
……